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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入手就感觉草帽用料扎实。
其次,加宽的帽檐显得更好看。
然后,因为有那粒扣子,帽檐卷起来方便干活,放下去又遮日头,委实方便好用。
“这草帽……”二狗子爹诚实地评价道,“就是皇帝戴都够了!”
宋大郎也很乐:“那你就加油,争取把宋家台的草帽卖到京城去!”
二狗子爹就想了一下……
哎呀,那可不敢想!
“这种草帽,用了麦秆做骨,所以形状要硬挺一些。”宋大郎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麦秆,一步步教二狗子爹上手做草帽,“看好了,先这样,再那样……”
二狗子爹的手常年干农活,指节粗大,皮肤粗糙。他捏着三根稻草,像第一次给小姑娘编辫子一样,笨拙又努力地编织着一家人的梦。
宋大郎教了二狗子爹两种编织草帽的办法,一种是上面这种宽檐精致的,一种就是普通窄檐的。
“你只卖一种,人家难免要挑剔,还要讨价还价。”宋大郎解释,“但你有两种做对比,就可以这样卖:人家嫌贵,你就推荐便宜的。人家嫌便宜的丑,你就推荐好看的……”
这是宋大郎卖竹偶人卖出来的心得,一般不告诉别人。
二狗子爹就觉得,宋大郎是真的在为他打算。
——宋大郎不是敷衍地把他教过去,而是把草帽当成一门生意,真心实意地来教二狗子爹。
于是,宋大郎在二狗子爹心里得到了一个至高的评价。
“长河这人,大义啊!”
宋大郎跟二狗子爹两个,一个尽心尽力教,一个费心费力学,旁人都不好意思打扰。
二狗子娘来喊丈夫回去吃饭,在外面看到了这一幕,喉头就有点梗。她也没吭声,悄悄回去往锅里摊了一个蛋。
宋明珠放学回来,看到堂屋里堆着一叠草帽,兴奋地直蹦:“爹,你要去县里卖草帽吗?”
她想小乖了。
“俺不去呢。”宋大郎道,“是二狗子爹,过来学编草帽,这些都是他编的。”
“哦……”宋明珠有点失望。
宋明珠屁股一撅,宋大郎知道女儿想干嘛。他见妻子正在灶屋里做饭,便凑到女儿耳边,小声说:“等天凉快一些,爹再跟你娘商量,带你去县里……”
“真的?”宋明珠眼睛一亮。
“嘘——”宋大郎赶忙捂住女儿的嘴,“小声点!”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