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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其次不是那几位泡在南疆战场好些年的老将,反而是她这个新将。
赞她有乃父之风,年少英勇。
也有不识趣的,拿战端玉开玩笑,问他是否后悔了。
问这句话的是兵部左侍郎,他已经喝了几杯,脸上发红有几分微醺。
本是打趣的一句话,战端玉却望向宋华菱,眼底幽幽,几度欲言又止。
他不敢说后悔,因为虽是他求的,也是皇上赐婚,他就算悔得肠子都青了,也不敢说出来。
可这表情却叫人瞧出了几分味道。
这小子还真后悔了啊?
气氛被弄得有些尴尬,宋华菱虽表面淡然,心里却觉得黄侍郎着实是醉了,这话岂能在这场合问?哪个场合都不该问。
谢壬祈出声解围,“本王还要谢过兵部,能及时送来冬衣,不然这场仗可艰难了,敬李尚书。”
他提杯,冷眼扫过兵部尚书李德槐。
李德槐牙龈都咬酸了,站起来回敬,“全靠王爷英勇,才能收复南疆,送军需物资乃是兵部分内之事,当不起王爷的一句感谢啊。”
这黄侍郎平日没啥,一喝几口黄汤就胡言乱语,看明日不骂死他。
将军府里,战老夫人刚听得下人说了外边的传闻,便有人禀报说易将军回来了。
而且没过来请安,直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老夫人气得捂住胸口,“去,把她给我叫过来!”
易绮罗这一路回京都是蔫巴巴的。
战端玉和她保持距离,即便是有伤在身也不需要她搀扶,他十分抗拒和她有身体的接触。
就连与她一同被俘的人,也对她投来仇恨的眸光。
他们为什么会被去势,心里有数,就是在鹿奔儿城折磨了那将领,也是易绮罗下令给他去势,折辱他的。
所以现在被西京人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他们有苦说不出,也不敢说,因此,他们对易绮罗是恨之入骨。
一路上,莫说半句话不想和她说,就是看到她都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