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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便撬开了她的唇瓣,一罐酒悉数往她口中灌去。
那酒倒得她满脸都是,小七躲不过,连连呛咳起来,分不清到底是酒还是泪。
她紧紧闭着眸子,本能地去抓握那人如钳子一般的手腕,那人却一巴掌下来将她的手打了开去。
酒仍旧在灌。
毫不留情地呛进了她的口鼻之中,她窒得无法喘息,又去抓握那人的手。那人素来嫌恶被人触碰,她毫无力道的抓握仍旧激怒了他。
忽听一声沉闷的撞击,继而酒不再倾灌,小七睁开眸子还不等抹去脸上的酒渍,一双纤细的手腕却被人牢牢扣住,继而被什么东西捆牢了,旋即半张身子被按在了长案之上。
她挣脱不开,只能求饶,“公子。。。。。。”
她的声音被酒浸得越发娇软,不开口还罢,一开口那人眸色愈浓。
忽地胸口一凉,酒如溪流一般悉数淌进了她的领口,似被灼烧一般冰凉凉却又火辣辣的,胸前的衣袍立时浸出一大片酒渍。
小七瑟然发抖,禁不住轻吟出声。
进而一整罐酒全都倾在了她身上,将她的身形毫无遮拦地凸显出来。
她从未饮过这么多酒,早就被灌醉了,若不是被缚住双手的绑带似被锁在了某处,使她动弹不得,此时她便该瘫软在席子上了。
这桃花酒烧得她面色酡红,烧得她胸口剧烈起伏,她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隐隐约约地看见许瞻似乎依旧在她身前。
那人喉头滚动,眼神渐深。
可小七已不知此时置身于何处了。
四围周遭都是山桃的味道,恍惚间好似回到了桃林镇。
云意深深,雾气微浓,那漫山遍野的山桃开得多好啊,夭夭灼灼的一大片,全是粉粉淡淡的颜色。
春和景明,惠风乍起,卷起铺天盖地的一片落英,又向下覆来,在地上铺满厚厚的一层粉瓣,她便躺在那厚厚软软的粉瓣上。
朦胧中好似有人欺身上来,滚热的指腹在她唇瓣上轻勾描绘,她心中一颤,只觉得自己浑身烫得厉害,那人温热的吐息肆意充斥在她的颈窝耳畔。
云倦瓦凉,灯枯焰弱。
桃花酒清甜的味道将整间茶室盈得满满的,她看不清眼前那人的模样。
忽地胸口凉意津津,原先被酒打湿的衣袍自那人骨节分明的指间轻易便被剥了下去。
那人在她耳畔低喃,“小七。。。。。。”
只有沈宴初才会这般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