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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行在出来,前一刻脸上还带着恭顺的神情,待转过身,阴沉便爬上了眉眼。
抬头看外面的天色,雨已经停了,月亮从灰扑扑的云层后露出一个银边,像一双窥伺的魔眼。夜间不似白天炎热,但湿凉缠裹住身体,是另一种阴森窒息的感觉,他心里隐隐带着怒意,唇角也往下沉了沉。先前如约冒雨进行在,一呆就好半晌,他都已经知道了。送葬的队伍里,依稀开始流传出一些闲言碎语,他起先并不在乎,但当那一双双含笑的眼睛,带着几分揶揄扫过他的面门时,紧紧扣在脸上的面具还是有了裂纹一一谁也不愿意新婚的妻子,和别的男人传出些不清不楚的传闻,即便那男人是皇帝,
其实不单如此,他心里的重压还有另一层,只因过于自负,把自己推进了一个尴尬的境地。原本掌握在手上,用以要挟她的利器,如今调转枪头成了捆绑自己的枷锁,只要他不想让她死,就得费心替她遮掩。他心里很不痛快,皇帝传召他,是在见过她之后,其中必然有联系。可惜皇帝对谁都有防备,御前的消息他是半点也探不到,满心的愤怒自然转嫁到她身上。简直一刻也等不得了,恨不得立刻见到她,掐着脖子好好和她清算清算。疾步赶往驿站,见面后即将发生的电光火石,在脑子里反复上演了好多遍。他咬着牙,心道今天必须要给她些教训,否则真有些管不住她了。她是不是执意不听话?好,那就先砍杨稳一条胳膊,再砍闻嬷嬷一条腿,到时候做成腊肉是在她床前,看她还敢不敢兴风作浪。三步并作两步穿过甬道,转眼便到了她卧房外。抬手用力一推,奇怪,居然没插门,轻轻松松就推开了。忙回身吩附长随:“走远些,守好甬道,不许一个人经过。”自己盆然提起曳撒迈进了门槛本以为她见了他,会心虚惊慌,然而并没有。她坐在桌旁,满脸忧心忡忡,见他进门,哑声道:“大人来了?把门关上,我有话要和你说。余崖岸被她弄得有点槽,但还是依言关上了房门,站在槛前,满腹狐疑地看着她
“走近些,”她指指对面的座儿,“离得这么远,怎么说话?
这是闹的哪出?先前还怒气冲天的余指挥,这时候竟忘了刚才的设想,所谓的电光火石,就这么被她淡淡的语气和神情浇灭了,不知她要说什么,他垂手摸着条凳的边缘,顺着她的指引弯腰坐下来。两眼怔怔望着她,“你她抢在他前面出了声,“皇上是不是派你出去承办差事了?
他冷哼了一声,“你果然都知道了
她说:“我怎么能不知道,我刚从行在回来。去时弄脏了丧服和鞋袜,皇上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