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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答应你,你能信吗?你都不在了,你管我是跟着廖神医云游四方,还是改嫁他人……离开二爷,我便是新生,好与不好,二爷都奈何不得,说起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总有本事,把残酷的事情说的直白简单,让人无以言对。
傅问舟一时拿她没辙,苦笑:“那时宁觉得我该想些什么?”
他也知道自己是庸人自扰,可心不由己。
曾经年少,无知无畏,每次出征前都带着必胜的决心。
加之,家有兄长托底。
因此,不曾有过与家人难舍难分的情绪。
倒是一些老兵,出了老远还在朝妻儿老母挥手,一遍遍地叮嘱要珍重,要好好吃饭,不要着凉,家中的活儿量力而行……
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引得那些半大小子嘲笑嬉骂他们像妇人一样啰嗦。
自这次从鬼门关逃了一次回来后,傅问舟再细细回味那些场景时,才体会到,那些老兵每次重复的情绪都不一样。
一次比一次沉重,一次比一次揪心。
他们不是怕死,怕的是连接在亲人之间的那根名叫牵挂的线,会因他们的死,将他们最在乎的人一并拽进地狱。
傅问舟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可他偏偏遇到一个温时宁。
一个简单又强大,纯粹又通透,良善又固执的小小女子。
她被这人世间最大的恶意对待过,却不曾被束缚。
她的心是自由的,爱恨皆有自己的主张。
他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温时宁没有马上回答傅问舟的问题,而是长久地凝视着他。
他比之前又消瘦了许多,皮肤没什么血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可五官还是那样的好看,浓黑的眉,温柔的眼,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形状好看的唇。
她用手指贪恋又小心翼翼地丈量,一时找不到贴切的形容,词穷般的道:“二爷真好看。”
第一次见面,她也这般夸他。
现在也只有她才夸得出来。
傅问舟抓住她的手,颇有些无奈。
“那是因为时宁见的人太少了。”
温时宁傻傻地笑:“世间男儿千千万,可我还是觉得二爷最好看,想天天看。”
“所以二爷,咱们不去想明天好不好?就想今天,就想现在……”
说着话,她柔软的身体投入他怀里。
“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