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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安支好后退到他身后,忍不住的抹泪。
香草送茶水来,手拐碰碰他,不满地瞪他一眼。
“你再煞风景,信不信我揍你!”
晋安抹着眼睛,哽咽道:“你懂什么……从前,二爷的笔墨可值千金,不知有多少人求。自受伤后,二爷再没作过画,还把之前画的那些全都撕了。”
“是有了二夫人以后,他才开始握笔,现在还画上了……我不是煞风景,我就是觉得,二爷和二夫人之间的情义,真的太感人了!”
他无法形容从前的傅二爷,意志有多消沉。
但他知道,是二夫人让二爷的心一点点的活了过来。
只要心活了,一切就都有希望了。
香草被他说的有些动容,伸手勾住他肩膀,语气坚定地说:“晋安,你且瞧着吧,我家小姐是福星,只要她觉得行的事一定能行。”
“二爷会好的!”
晋安的心被戳中,顾不得男女有别,头一歪,靠在香草肩上小声呜咽。
温时宁巡视完回来,一幅田园春耕已跃然纸上。
“二爷,你好厉害!”
温时宁都看呆了,看看画,又看看眼前。
简直一模一样,栩栩如生。
“怪不得晋安说,二爷的画能值千金……我恐怕一辈子都学不会的。”
温时宁受到冲击,有些惆怅。
傅问舟拉着她坐在身边,含笑道:“画画其实很简单,把你看到的,想到的,用你自己的理解画出来就行。至于画的价值,其实更多的是在于人本身的价值。”
温时宁歪着脑袋,听的有些费解。
傅问舟耐心解释给她听,“当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变高时,所有关于他的一切都会变得有价值,这叫水涨船高。云麾将军的画能值千金,但傅问舟的画,兴许就一文不值。”
温时宁似懂非懂,但坚信一点:“势利只能蒙住一些人的眼睛,这世上正常人还是要多一些的。”
傅问舟怜爱地摸摸她的头,“时宁说的对,所以,无论是作诗还是作画,要勇于的去表达,懂的人自然懂。”
“二爷,我明白了。”
温时宁有了兴致,“我现在就想画。”
晋安已经支起另外一个画架,香草在一旁研墨,准备好颜料。
温时宁大笔几挥,一幅画同样跃然纸上。
有山,有水,有人,有田地,画的也是眼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