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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们都称之为拯救性的处理。就是你让两千户家庭流离失所,从这里直到伯明翰或者伍斯特处处皆是,将他们暴尸于沟壑。就是你要告诉我,为什么普雷斯、罗利和科宁汉姆(他已经是八旬老人了)被捕,他们现在又在哪里。要是你真的是国研院的高层,那我不但不会把珍交给你,我连我的狗都不会交给你。”
“真——真的,”马克说,“这太荒唐了。我知道有一两件事做得确实粗暴。你从警察队伍里总能找到几个坏种——尤其是一开始的时候。可是——我想说——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该负责,对国研院官员们所做的每一件恶行负责——或者是黄色小报上大肆鼓吹的那种恶行?”
“你还敢说黄色小报!”丁波大吼一声,马克觉得他仿佛比刚才高大了许多,“你说的是什么屁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控制了这个国家的每家报纸,只有一家例外?就是这唯一的一份,今天早上也没有出版。因为印刷机在罢工的时候给弄走了。那些可怜的糊涂蛋说他们再也不印刷攻击人民的研究院的报道了。其他报纸上那些连篇谎话从何而来,你比我更清楚。”
这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是马克虽然在那个残酷无情的地方生活了那么久,却很少直面真正的愤怒。他所接触的是层出不穷的阴谋,搞阴谋的方式也是斥责、嘲笑和口蜜腹剑。可丁波这个长辈的面容和双眼却让马克无法呼吸,勇气尽失。在伯百利,当研究院的行动在外面激起反抗时,他们常戏称这些反抗为“哭天抹泪”或者“大惊小怪”。马克从来没有意识到,真正面对面的时候,所谓“哭天抹泪”或者“大惊小怪”究竟是什么样子。
“我告诉你我对此一无所知,”马克吼着,“真该死,我才是受害者啊。你说话的样子,搞得大家都会以为是你的妻子遭到了虐待。”
“我的妻子也有可能遭到虐待,有这个可能。可能是英格兰任何一个男人或女人。她是个女人,一个公民,和她是谁的妻子有什么关系?”
“我告诉你我要查个翻天覆地。我要搞死那个折磨珍的混蛋贱女人,就算要搞垮整个国研院也无所谓。”
丁波一言不发。马克知道丁波看出来他在说大话。可是马克不能不说,要是他不怒吼,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件事我不会忍气吞声,”他咆哮道,“我要从国研院辞职。”
“你是说真的吗?”丁波突然投来锐利的一瞥。马克此时头脑一片混乱,虚荣心受伤,各种担忧、恐惧和羞耻也扰攘不定。丁波的这一瞥又让他感觉是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