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路易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〇◆
“今天早上你感觉还好吗?”马克说。
“是的,谢谢你。”珍只言片语地回答了。
马克躺在床上喝茶。珍坐在梳妆台前,衣衫单薄地在梳头。马克看着她,目光慵懒,又带着清晨的愉悦。要是说他感觉不出他俩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对劲,那也要部分归因于我们人类有“主观”这个无可救药的毛病。因为羊毛摸起来很柔软,我们就认为羊羔柔顺;明明是男人对女人起了色欲,却说是女人好色。珍的身体柔软而结实,苗条而不失丰润,正合马克之意。他也就难免认为既然珍让他大起欲望,他也激起了珍的情欲。
“你真的确定你感觉还好吗?”他又问。
“真的。”珍的回答更短了。
珍认为自己之所以恼火,是因为头发不能称心地梳上去,而且马克大惊小怪。不过她当然也知道,她大为恼火的是,自己昨天晚上暴露出的崩溃失态,变成了情感小说里那种她最讨厌的小女人,烦躁不安,眼泪轻弹,钻进男人臂弯里寻找安慰。但她认为这股怒火只不过埋在她的想法下面,却没有想到她此刻满心怒火,才让她笨手笨脚,头发乱成一团。
马克还在说:“如果你觉得有一点点不舒服,我可以推迟去见那个威瑟。”
珍一言不发。
马克说:“如果我去见他,我今晚肯定就回不来了,也许明晚也回不来。”
珍的嘴唇闭得更紧了,还是一言不发。
“如果我真的走了,要不要喊梅特儿来住在这里?”
“不了,谢谢。”珍重重地说,然后又说,“我很习惯一个人待着。”
“我知道,”马克的声音也很有防备之意,“目前学校的情况就是这副德性。这也是我考虑跳槽的主要原因之一。”
珍还是不说话。
“好了,老朋友,”马克猛地坐起身,两腿甩出床外,“我们不要拐弯抹角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出去不放心。”
“我现在什么样子?”珍扭过身,第一次面对着马克。
“呃,我是说,只不过有些紧张,每个人有时都会这样的。”
“就因为昨天夜里,其实是今天早上,你回家的时候,我恰好做了个噩梦而已。我又不是神经衰弱,别多说了。”这话与珍实际想说,或渴望说的正好相反。
“像这样可不好……”马克又说。
“像什么样?”珍冷冷地说,马克还没来得及答话,她又说:“如果你认定我要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