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才已经告辞了,说让你静养,不便再叨扰。”
王恕闻言,放下心来:“那便好。”
一命先生心中却有疑虑:“我方才问过,她是由王氏举荐进学宫的,想必是王氏要花大力气培养的人。你本该避之不及,怎会同她扯上关联?”
而且……一命先生瞥了他身后那张窄床一眼,抚须道:“你向来睡硬床,这床上现在却少说铺了有三层床褥。”
话里剩下的意思,不言自明。
王恕轻轻搭垂下眼帘,道:“她和王氏的人,一点也不像。”
初在春风堂,从金不换话中得知她是王氏举荐来的时,他不是没有过疑虑和戒心。
可寻常王氏修士,怎会愿意插手赵制衣的事?
何况次日参剑堂试剑……
自他有记忆起,便在遭受周围人或惋惜或讽刺的注视,有人觉得他悟性极高却不能修炼很是可惜,也有人讥讽一命先生竟收他这样的废物作弟子是瞎了眼。年幼时,他或恐还会为之惶恐伤心。到如今却是早已麻木,听了也只当耳旁风过去,习惯了,不在乎了。
剑夫子责斥,他虽难堪,却并未放在心上。
世间有太多苦难,将太多的人摧折,人们总会慢慢学会低头,学会向一些东西屈服。
可周满偏偏不——
即便那是参剑堂的剑夫子,她也要论个长短、辩个黑白,甚至敢当众让剑夫子道歉!
她是劲松,是狂风,是要焚毁一切的烈火啊。
那日的情形再次浮现在脑海,王恕能清楚地听到自己此刻的心跳,一如他能清楚地品出自己舌尖隐约泛上来的那点涩然,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道:“她和我不一样,和金不换也不一样。”
一命先生目视着他:“可她说,这次的刺客可能是冲着她来的。”
王恕微蹙,却道:“不会的。”
一命先生不知他为何如此笃定。
王恕便摊开了手掌,掌心里是一枚苍青的玉戒,却有别于王氏的清光戒,浑然天成一般,不见任何雕琢痕迹,甚至没有绘上半点图纹,清寂古朴。
他轻轻拿起这枚玉戒,转过一圈,只道:“凡有杀机近我三尺之内,此戒便该有反应。然而那柄桃木细锥向我刺来时,我竟无法催动此戒。想来是幕后之人,先料定目标有护身的利器,才会备下此锥。”
一命先生便重新取出那柄桃木细锥来看,越看眼底阴翳越重,咬牙道:“此物如此阴邪霸道,若是冲着你来,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