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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妤随手提了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条偏绿色的吊带换上。
拉开酒店的落地窗帘,晚霞美的像是一幅油画。
南州是一个旅游城市,气候温暖四季如春,城市景观建设更是完善。李修鸣在去世前的那通电话里就对李书妤说,如果以后有机会,他想来南州生活。
可惜他的愿望成为了捕捉不到的虚幻泡影。
从飞机上下来时,李书妤心里有点儿说不出的难过。
想起了那通电话,也想起自己总是孤身一个人。
她莫名想到三年前异国的冬天,李修鸣去世给她巨大的打击,她在国外孤立无援,在圣诞夜用一把水果刀划向了手腕。
在锐器划破皮肤时,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下辈子要有多多的爱和负责任的父母。
短短的一生,父母薄情,朋友虚假,得到的温情少的可怜。
在充满消毒药水的医院醒来时,李书妤的第一反应是:西方的神不保佑她这个临时抱佛脚的东方人,她没有来世,还活在今生。
寻死行为,最后只在她的左手手腕处留下一道狰狞的伤疤,在细瘦白净的腕间格外明显。
金发碧眼的医生告诉李书妤,这种伤痕很难修复,并且会留下后遗症。在每个阴雨天,手腕处酸疼的伤痕会让你后悔结束生命的行为。
医生是耶稣教徒,他说,这也是惩罚你曾经对生命的轻视。
那天雪停了,从病房明净的窗户看出去,天空碧蓝如洗。英国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
李书妤突然不想死了。
她想好好的活。
病愈后,李书妤接到国内电话,与电话一起来的,还有自称是李修鸣的“朋友”寄来的遗物。
因为贪腐问题,李修鸣的大部分物品上交,所以李书妤收到物品时,也很疑惑。
在公寓的客厅,她蹲在地上打开了那个不足十五寸的黑色行李箱,里面都是一些李修鸣的旧物。
有他经常带在身边的水杯,翻阅过很多次的书,早些年在基层工作时的笔记······
书妤拿出那块款式已经很旧的宝珀,年代久远,表针停止运转,表带带着斑驳。
据说这块儿表是新婚时,张挽俪送给李修鸣的第一份礼物。
哪怕这段婚姻并不是张挽俪所期待的,她在各种压力之下嫁给了一个自己不想嫁的人。可是,婚后其实也有过一段幸福的时光。
后来,李修鸣步步高升、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