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黑山头古墓 (第3/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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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锈,铲头又打造得形同鸭子嘴,这是干什么用的?我听我爷爷说过这叫鸭嘴铲,在老时年间,盗墓的土耗子才使这样的铲子,身上的伞或许是“阴阳伞”,毙命于此的这位……是个土耗子不成?
之前我们四个人又饿又累,手电筒的光亮又暗,没来得及多看,此刻再一打量,洞穴四壁均被泥土遮住了,可是颇为齐整,似乎是一处石窟,伸手抹去泥土,果然见到色彩斑斓的壁画。众人这才意识到,狐狸带我们躲进了一座古墓!挖盗洞下来取宝的土耗子已经死在这里了,却不见了狐狸的踪迹。我捡起干尸身边的皮口袋,里边有几根火把、两支蜡烛、一个朱砂碗、一柄凿壁的穿子、一捆绳子。胖子从干尸怀中摸出一个钩形水晶,竟和爷爷留给我的勾形玉一模一样,另有一枚黑乎乎的老棺材钉、几枚铜币,他点起一根蜡烛,放在烛光下辨认,可以看到铜币上铸有“康德”年号。应该是伪满洲国钱币,想见这个土耗子死了不下几十年了,没想到狐狸带我们进了一座古墓,死尸是个盗墓的。
我让胖子将这些东西揣上,阴阳伞和鸭嘴铲也带上,以后也许用得到。胖子对我说:“来17号农场快一年了,可没看见周围有什么古墓。”
我说:“草原与大兴安岭相交之处,古称黑山头,虎踞龙盘,形势非同小可,没有古墓才怪,只不过葬者——藏也,死人埋在地下,就是为了让别人找不到,你在上边当然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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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可没人顾得上古墓了,还是处置冻疮要紧。四个人手上脸上全裂开了口子,往下一摁直冒黄水,黄水冒完了又冒清水,必须摁出鲜血来才行。
不过在我们北大荒生产建设兵团,长上一脸一手的冻疮并不叫苦,兵团中有句话“一年分四季,各有各的苦”,这话怎么讲?开了春还没化冻,土层中全是冰碴儿,一锄头抡下去,如同抡在铁石之上,刨上一天土可以把人累死,累不死你再看看这双手,虎口开裂,手掌上全是血泡;伏天接二连三下暴雨,站在没膝的水中挖土方,一天下来往下一脱鞋,真可以说是连皮带肉脱下一层;秋草长的时候出小咬,草蠓子咬人也往死里咬,扑头盖脸一片片飞下来,你躲都没地方躲,人怕草蠓子咬,更怕传疟疾,因为疟疾而死的人不在少数,唯有拿烟熏。草蠓子是让烟熏走了,兵团的人可也得跟着挨熏;待到苦寒之时,躲在地窝子中忍饥受冻乃是家常便饭,万一冻伤严重,截肢落个残疾的也不是没有。
我们几个人在北大荒快一年了,能吃的苦全吃遍了,却没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