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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有气势的样子。
我一直喝酒,选的是毡,喝了上厕所,去了厕所又回来,渐渐就松弛了。开始引老庄说话,他不答我,眼睛非常空洞。
我自顾自说:“我想我爱我母亲多点,她病的时候,我要难受得多。抑或当时我还小,根本不懂得借酒消愁?”
没有人回答我。
我大声唱:“借酒消愁愁更愁,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仍没有人睬我。
连小曼也不理我,他妈的她把我当饭票,一点真感情也没有。
我大叫起来,“小曼小曼,快来安慰我。”
大姐过来说:“你发什么酒疯?”
小姐姐说:“给他一粒安眠药,叫他睡觉。”他们灌我吃药。我大喊:“谋杀,谋杀,你们只要我静默,不许我说话,又不爱我,没有人爱我——”
小曼过来,将我的头放在她肩膀上,“你躺一会儿,我会爱你的。”她的声音坚强有力。
大姐门槛很精,马上去坐玫瑰身边,老庄只好挪到别的座位。
我放心了,闭上眼睛。飞机轰轰声开出去。咱们一家子最笨,搭飞机也趁凑热闹,全挤在一块儿,有什么三长两短航机摔下来,罗爵士偌大的遗产就没人承继了。
我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小姐姐嘟哝说:“罗震中距离崩溃的日子已不远了。”
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我睡着了。
到香港的时候大姐猛推我。
来接飞机的是老黄与老黄妈。司机开了两部车出来才够用。
大姐向老庄开炮:“庄先生,咱们要上车了,你让开些。”他虽没对玫瑰怎样,也看出她心中不满。
玫瑰木着脸,长长睫毛闪得阴晴不定,她头一个上车,我与小曼跟第二辆车。
我的酒自然已醒,剩下的是头痛。
坐在车内,我浑身抽紧,拍着前座老黄的肩膀:“老爷怎么了?”
“老爷……”他说不下去,低着头。
“说呀!吞吞吐吐干什么?”
他又说:“老爷很不舒服……”
“废话?”我骂,“几十年来,老黄你都以蠢钝著名,我是问你,他可有生命危险?”
小曼说:“他老实人,吓慌了,你别逼他吧。”
老黄坐在司朵旁边,低着头,不出声。
我问司机:“老爷到底怎么样?”
“三少爷,咱们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