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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脊背完全贴在冰冷的青砖墙上,一股寒气透过薄袍直往里钻,瞬间简直怒不可遏,「你是疯子吗?」
白雪岚咦了一声,「这话怎么说?」
「放开我。」
「你先把话说清楚了。」
「有什么好说的?」
「我怎么成疯子了?」白雪岚有条不紊地问,「我好心请你看戏,你给我脸色看;我请你当我副官,你倒像我占了你什么便宜似的;你说,你这样怒气汹汹不辞而别,算怎么回事?我就不能过来请教一下缘故?结果,你一个晚上不知道去哪了,我又怕你出事,只能一直守在这。要是晚点再不见人,我可要去警察局报案了。请问一下,我这样的朋友,怎么被你看成疯子了?」
「有话你就说,动手动脚干什么?」宣怀风去拽他按在自己胸前的手,「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他力气连张妈都斗不过,更不用说白雪岚,两只手拽一只手,简直如蚂蚁撼大树,偏偏又不能像女子一样用指甲去抓,只能干着急。
白雪岚不在乎地说,「我才不管谁看见,难道现在还有人敢把我拉去枪毙?中国真是太不自由了,那些害死人的封建老古董,连坐下起立都要讲究一番,活人都能生生憋死。倒是外国人开放,尤其是法兰西,人家多好,爱说什么说什么,爱干什么干什么,女人都敢在大街上搂着亲嘴。」
宣怀风气道,「你到法兰西留学,就学了这些?」
白雪岚瞥他一眼,乌黑的瞳子光芒幽幽一闪,倒叫人有些心悸,对宣怀风说,「我学的多着呢,都演练出来,怕吓着你。」
自失地一笑,松了手劲,把宣怀风放开了。
宣怀风从墙边挪开几步,离着白雪岚远一点。
他不好掉头就走,闹得好像决裂似的,沉默了一会,只好开口说,「副官的职务,我是不敢当的。多谢你的好意,这事以后就别提了。」
白雪岚出奇的好说话,爽快地说,「你放心,我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天下还有逼着人家当官的?我只怕我不提,难保令姐夫不提。」
宣怀风不知为什么,对着白雪岚总容易冒出怒气,把唇抿得成了一条直线,半晌,才低声说,「你这是故意要我为难。」
白雪岚忽然叹了一声。
两人在夜里站在没灯的巷口,稍微站远一点,就连面目五官都在昏暗中模糊了。
宣怀风只听见白雪岚叹气,瞧不见他此刻表情,又等了一会,才听见白雪岚在半空中啪地拍了一下双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