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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旻正要开口，颜暖指了指牙医椅：“坐这儿。”
“还说颜医生是一个很有追求的人，当初为了实现自己的远大理想毅然决然选择了背井离乡出国留学。”卫旻说。
颜暖正在调整无影灯，闻言愣了一下。
杨若柳看向他：“什么远大理想呀？”
“……不知道，”颜暖拿着口腔镜低头看向卫旻，“张嘴。”
卫旻老老实实接受治疗，不方便开口，杨若柳却不消停。她笑嘻嘻看向颜暖，问道：“颜医生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颜暖戴着口罩，表情不明显，可以假装自己镇定自若。
“你看我现在像是实现了什么远大理想吗？”他问。
“我怎么知道，”杨若柳说，“理想又不一定和职业规划有关，也许你的理想是吃遍全世界最知名的巧克力呢！”
“这远大吗？”颜暖问。
“不远大吗？”杨若柳反问，“我的远大理想是拥有一百个衣柜的连衣裙和跟连衣裙匹配的漂亮鞋子。”
颜暖不知如何评价，沉默了会儿说道：“祝福你。”
卫旻似乎有话想说，可惜没有客观条件，张着嘴视线在两人之间瞟，看着怪可怜的。
好在颜暖动作迅速，很快完成了牙齿的修补工作。
卫旻起身漱了漱口，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他说你的远大理想是探索宇宙的极限。”
颜暖差点没把工具掉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杨若柳大笑，“他是在开玩笑的吧。”
卫旻也笑：“他那时候说得和真的似的，我们都信了。”
颜暖发自内心为郁千飞感到羞耻，尴尬得不敢摘口罩。
补牙完毕，杨若柳带着卫旻去前台结账，颜暖也跟了出去。
他有一个问题想问卫旻，那天他们“三剑客”喝酒时，究竟在郁千飞的手机上看到了什么备注，才会产生那样的误会。
可惜，直到卫旻紧张兮兮地同杨若柳交换过了联系方式又同他们道别离开，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