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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就显得发拘了。左手朝下侧身睡着的姑娘,江口即使不看,也感觉得到她的右膝不是朝前搭在左膝上的那种防守性姿势,而是将右膝向后张开、右腿尽量伸直的姿态。肩膀与腰的角度由于躯体的倾斜而变得不一样。看样子姑娘的个子并不高。
江口老人刚才握住姑娘的手摇了摇,她的指尖也睡得很熟,一直保持着江口放下时的那种形状。老人把自己的枕头抽掉时,姑娘的手就从枕头的一端掉落下来。江口将一只胳膊肘支在枕头上,一边凝视着姑娘的手,一边喃喃自语:“简直是一只活手嘛。”活着这个事实当然不容置疑,他的喃喃自语,流露出着实可爱的意思。但这句话一经脱口,又留下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弦外之音。被弄成熟睡得不省人事的姑娘,就算不是停止,也是丧失了生命的时间,沉入了无底的深渊,难道不是吗?没有活着的偶人,所以她不可能变成活着的偶人,只是为了不让已经并非男性的老人感到羞耻,被造成了活着的玩具。不,不是玩具。对这样的一些老人来说,也许那就是生命本身。也许那就是可以放心地去触摸的生命。在江口的老眼里,姑娘的手又柔软又美丽。抚触它,只觉肌理滑润,看不见纤细的皮肤纹理。
姑娘的耳垂色泽,与流向指尖的愈发浓重的温暖的血一样红。它映入了老人的眼帘。老人透过她的秀发缝隙窥视她的耳朵。耳垂的红色与姑娘的娇嫩刺激着老人的心胸。虽说江口出于好奇心的驱使才来这秘密之家,开始感到迷惘,但他捉摸着可能越衰老的老年人,就越是带着强烈的喜悦和悲哀进出这家的。姑娘的秀丽长发是自然生成的。也许是为了让老人们抚弄才留长的吧。江口一边把她的脖颈放在枕头上,一边撩起她的秀发,让她的耳朵露出来,皮肤洁白极了。脖颈和肩膀也很娇嫩。没有女人圆圆的鼓起。老人把视线移开,环视室内,只见自己脱下的衣服放在无盖箱里,哪儿也看不见姑娘脱下的衣物。也许是刚才那个女人拿走了,但也说不定姑娘是一丝不挂地进房间里来的。想到这儿,江口不禁吓得心里扑通一跳。姑娘的全身,可以一览无遗。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江口虽然明知姑娘就是为了让人看才被人弄得昏睡不醒的,但他还是用被子盖上姑娘那显露的肩膀,然后闭上了眼睛。在飘逸的姑娘的芳香中,一股婴儿的气味蓦地扑鼻而来。这是吃奶婴儿的乳臭味儿,比姑娘的芳香更甜美更浓重。
“不至于吧……”这姑娘不会是生了孩子涨奶了,乳汁便从乳头分泌出来吧。江口又重新打量了一番,观察姑娘的额头、脸颊,以及从下巴颏到脖颈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