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傀儡术的重大影响往往被人低估。
这一点或许是因为傀儡术本身的迷惑性,但也是因为某些人思想上不够重视,而药剂师和符咒师不够谨慎。
它具备几点特征,值得我们关注。
1.像水一样,不易分辨。
2.传染性极强,可能会遗传。
3.会对受术者造成痛苦。
4,无法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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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技公众号》】
温德尔睁眼就看见孚光穿戴整齐坐在书桌旁。
他的背影融在太阳透过厚重窗帘的微光中,黑衬衫的领口已经洗得掉了色,他手中那只钢笔也磨得光滑。
部长大人怔了一会。
孚光听到声响回过头来,他眼底两片乌青。
温德尔笑了,“孚光先生,昨晚睡得不错?”
孚光看着温德尔眼中的红血丝,回敬道:“很好,部长大人看来也休息充分了。”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暗哑。
温德尔懒散地将衣服穿好,“当然,我现在能一口气跑上一百公里。”
他余光瞥到孚光桌面。
孚光的手臂露在外面,注射空和刀口都有了反应,蜿蜒出充血的长河,伴着青紫和遍布的脓肿白点。
“实验很不好,有些影响神志。”孚光见他盯着看,便轻声道,“而且最坏的结果出现了,这种新型药剂的作用程度和摄入量无关。”
“不过有一点还值得庆幸,呼吸道吸入药粉的影响还很小,但是带着血液的伤口沾染后,就会出现明显不良反应。”他轻轻将袖口放下,“我的治疗方案应该能很快见效。”
温德尔转过头,不看他那条手臂。
孚光说自己的治疗方案能够见效,那一定是在自己身上试过了,而他那条触目惊心的小臂,已经是治疗过后的样子。
很难想象在刚刚开始发作的时候是怎样可怖。
“我让闻礼准备材料,征集所有魔法师做志愿者,”孚光将一个鼓囊囊的大包取出来放在桌面,“也请乌晴上校鼎力相助。”
“我愿称之为试验点破坏行动,”温德尔笑着将手搭在孚光肩上,他没忍住,又看一眼孚光的手臂。
“宝贝儿,你要是觉得疼,可以钻进我怀里。”
孚光冷冷拨开他,“别乱叫。”
“你的安排,显得我像个废柴,”温德尔笑道,“那我什么时候能跟着孚教授悬壶济世?”
“现在。”
“我准备了甜甜圈。”
“回来吃。”
…………
屈闻礼裹得很严实,像一只黑漆漆的粽子。
孚光打电话过来时,他就依稀能确信自己不是什么傀儡了。
按照父亲的性子,但凡他有一丝可能性是傀儡,孚光都会立即赶来见他,连夜带他去远离人群的郊区,然后不眠不休地想办法救他。
但他毕竟跟着孚光前往鹰檗洞调查过,难免不沾染上傀儡药粉,所以还是尽量将自己包裹严密,不给人添麻烦。
他手上拉着一个推车,车上摆满了成盒的小蛋糕。
…………
孚光远远走来,父子俩一个扛着大包袱,一个拉着小推车,完成了伟大的历史性会面。
小所长经历整整一晚面对死亡的恐惧,此刻虽然放下这份负担,但心里的后怕和委屈却一股脑涌上来。
屈闻礼飞快扑进孚光怀里,将脑袋伏在他肩头,也不说话也不掉泪,就是倔强地抱着他。
孚光轻轻拍哄,温柔笑道,“好了好了,这么大孩子,撒什么娇?”
屈闻礼声音闷闷的,“大孩子也是孩子,你说过的。”
温德尔笑了,“就是,来,宝贝儿,我抱着你。”
屈闻礼弃暗投明,果断转身扑进部长大人怀里。
他比温德尔还高出一截,将头靠在他肩上的时候有些勉强,但小所长并不气馁,反而主动伸手抱紧部长大人。
温德尔笑着将手轻按在他后颈,手指微微使劲,一个符咒被贴在屈闻礼脖颈,然后循于无形。
孚光淡淡扫他一眼,没揭穿。
温德尔挑一挑眉,有些疑惑地看向孚光,孚光一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屈闻礼已经撒开手,他脸上恢复了乐观的笑,虎牙露在外面。
“爸,小蛋糕我弄好了,就按你说的每个里面都注射了治疗药剂。”
他将推车的手柄递给孚光。
“今天再做一批新的,这一车不够分。”孚光大略数了数,“让事务所的其他人也跟着我们挨家挨户去敲门。”
屈闻礼把车卸了,蛋糕分装在几个大背包中。
孚光让他回去歇歇,他犹豫一下,抓住孚光的手臂看了一会,然后红着眼凑上去吹了吹。
“爸,这药真管用吗?你这都恶化好几天了,怎么不见好?”
“循序进渐。”孚光把他扯下来,“回去睡觉。”
屈闻礼刚刚下定决心把自己放出来,有些舍不得回去,但又着急做蛋糕,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抱孩子都不能好好抱,”孚光冷笑道,“你非得这时候试他。”
“他的力量控制得怎么样?”温德尔微微皱眉,“我一直以为魔法师的技能都会触发自我保护,你交过他什么很精绝的控制方式吗?”
“没有,”孚光道,“我自己也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力量。”
他的神色一变。
温德尔打在屈闻礼后颈的那个符咒是很明显的攻击符咒,虽然力量很弱,但不至于感应不到。
或许屈闻礼自己并不知晓,他体内的力量起却应当自然而然地自保反击,可事实是,他体内那股力量没有任何反应,没有任何波动,甚至没有任何提醒。
就像是在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