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光一愣,他只是通过这种方式迷惑吸血鬼的神志,没料到部长大人直接将他拱手赠人。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温德尔一眼。
维莫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明,贪婪已经灌了他满身。
维彻斯率先清醒过来,但维莫死死制住了这位年轻的吸血鬼。
“怎么样,我的诚意足够了。”温德尔笑道。
维彻斯还要开口,花十二已经自作主张把自己换了。
他生怕温德尔反悔似的走到部长大人面前,眸中藏不住的期待。
维彻斯见状,怒目圆睁,转身摔门而去,他脚步有些虚浮,走路都走不稳。
“我会在晚宴上吸干他的血液,留给你一具没有血肉的躯壳。”维彻斯在血液气息的压制下,只能浑浑噩噩留下一句怒语。
“随意,”温德尔凉薄地笑着,“希望您能有这样的本事。”
维莫也不管这位部长大人了,只是痴迷地望着孚光,贪婪又哀乞,好像能随时扑到他身上吸血,或是能随时伏在他脚边称臣。
这位血族对血液的热爱似乎超出了正常的生理需求。
孚光冷冷地瞥他一眼,向着维彻斯的方向跟去。
屈闻礼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但孚光嘱咐过他一切以温德尔部长的意愿优先,小所长也不敢轻举妄动。
温德尔望着孚光头也不回的身影,有点心虚。
他很快敛了神色,示意乌晴和屈闻礼先出去,然后掩上门,打了一个隔音符。
“我就知道你会来!”花十二激动地扑到他面前,抬起手要跟他击掌。
温德尔冷笑着看着他。
“坐下。”他挑拣一会儿,指着一张还算能看的椅子,掏出烟卷,点着。
花十二手犹豫着缩回去,有一种被领导叫办公室的感觉。
他很高,即使比温德尔还高上半头,面对气场八米九的部长也只好勉强坐下。
“花十二……”温德尔吸一口烟,“你是维彻斯的男朋友?”
“我是他的床伴。”花十二得意笑道。
“我不喜欢这个词,”温德尔皱眉,“恋爱就是恋爱,非要弄出不平等的样子,你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特殊癖好?”
花十二:......
“说说吧,请柬。”温德尔步入正题,“别告诉我你是我的忠实粉丝,日思夜想地要见到我,甚至不惜冒着恶心到维彻斯的风险伪造请柬。”
花十二:......您的自恋严重干扰到了我的思路。
“我很想家,想我的家人,你把我带走吧,让我抓紧回家。”花十二双腿一架,开始提要求。
他那毫不在乎,好像温德尔无论如何一定会答应的模样实在倒行逆施。
“求人办事态度差劲,要不要再给你来根烟?”
温德尔微笑看着他。
“把话说清楚,小朋友。”
花十二一脸骄纵。
“我是魔法师,因为意外被抓到了这鬼地方,待烦了,现在想走,你带我。”
“我凭什么帮你呢,小家伙?”温德尔似笑非笑。
“我把你带出城堡,会得罪维彻斯。但把你交还给他,说不定还能拿一大笔奖赏。”
部长大人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好像他真的多害怕得罪吸血鬼一样。
花十二愣了愣,脑子微微转了转:“我就是个陪床的,维彻斯先生不会真的为了我开罪您。再说,你怎么会缺那点钱。”
“你是迪芬德部的部长,按规定,”这位少爷想了想,天真无比道:“我向你求救,你就得帮我。”
他忽然怔住,因为温德尔手中拿着一只录音笔。
“这样吧,我把你说的话录下来,作为证词,传到指挥部,马上就能给维彻斯定一个罪。”温德尔散漫地笑着,“相信我,花十二,我能把拘禁你的混蛋打得三个月出不了医院。”
花十二:......
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哎!你等会,你先别......呃,那倒不必,我觉得吧其实,可能有点误会啊哈哈。”
“我看没什么误会,”温德尔笑道,“怎么,你搬出指挥部的条例说服我,还对指挥部的规矩不屑一顾吗?”
“不是,我……”花十二懵了,“这指定是误会,你等会……”
“他为你种花,你告他虐待。”部长大人笑着收起录音笔,“维彻斯如果得知,会用獠牙咬破你的喉管吗?”
花十二愣了半天,才大脑待机一样反应过来。
他磕磕巴巴开始诉苦。
“其实我家........我哥得了绝症!请了二百个大夫都治不好,我们兄弟俩从小相依为命,没了对方饭也吃不饱觉也睡不好,现在他要不行了,我得赶去见他最后一面.......”
温德尔皱眉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