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基地总指挥部分四个部分,瑟维斯(serves,译为服务),司卡夫(scuffle,译为战斗),迪芬德(defend,译为保护),以及民主议会。分别经管民生,军队,安全,决策,四处各有其首领人物,纵横捭阖且分庭抗礼。
指挥部的作用在于,维系人类社会的超自然因素稳定,以及代表人类族群同其他种族接触。
魔法这种反自然科学的技能,普通人类不具备掌控能力,仅有部分人类,天生就拥有掌握魔法技能的体质,只要经过一些极其残忍的淬炼,就可以修成合格的魔法师。
出类拔萃者,可以进入指挥部,在其中领职,他们大多数常年驻扎基地。一小部分,譬如温德尔部长之类,驻守在人类社会,履行着特殊使命。
稍逊的魔法师不能进入指挥部,通常生活在基地区内,也有不少混迹在人类社会,拥有着各种各样的身份。
基地之外的所看到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魔法师。刚在课堂上让你写检讨的班主任,下班之后忙着实验刚刚安好的能伸缩的尾巴。跟你谈判的律师,可能试图使用催眠术让你对他言至意尽毫无保留。某个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英雄,很可能是迪芬德护卫队履行义务。
当然,不必羡慕这种拥有特殊能力的生物,他们中所有人都有一处严重的生理缺陷,终生不能治愈。
况且每一位魔法师的出世,都是悲壮且浪漫的过程。
出生之后,他们会被立即投入试炼场,按照个人天生的意志力和天赋能力在试炼场中忍受不同时长的淬炼,结束后带着伤痛与残疾,以及弱小或强大的能力,走出那生死一念的地狱。
魔法师们平均3到7年的试炼时间,时间越长,能力越强。
少于三年者,沦为笑柄,多于七年者,成为新秀。
一年两年的废柴和九年十年的天才都是少数。
据说当年有位老兄,只试炼了9个小时,就被试炼场一脚踹出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件事成了魔法师圈子里茶余饭后的永久性谈资,整个基地津津乐道不厌其烦,或感叹同情,或冷嘲热讽,极尽能事。
魔法师们也有鄙视链,在试炼场中的试炼的时长就好比大学文凭,见了面不说我叫某某某,只说一句老子当年在那鬼地方待了十年,就好像把哈佛大学毕业证甩对方脸上了一样。对面那个不如他的,即使比他老上一百岁,即使是他亲爹,也得满口夸赞,很是谦恭一番。
能进入指挥部的魔法师大多试炼期极长,即使最差的几位也达到七年以上,三位部长和指挥长就更是封胡遏末。
迪芬德部的部长大人,温德尔先生,当年在那鬼地方待了整整二十二年,至今无人能与之匹敌。
巧合的是,与他同时进入试炼场的三十位魔法师几乎都是世所罕见的精英,人称wncqyig军团,他们强大又骄傲,成了当年指挥部最新鲜的血液和支柱。
只惜天妒英材,一场大战,屠净了几乎整个军团的魔法师。
以至于“当年”这两个字,一提到就会让人不寒而栗。
————《基地通史》】
女老师揶揄乌晴,“这位长官,你是执行什么任务啊?”
“羁押逃犯。”乌晴编谎面不改色。
“两个好看的男人和一个可爱的小朋友,哪个是逃犯?”
“这个。”乌晴果断指了自己的上司温德尔。
“哦——嬉皮笑脸的男人果然变坏的几率大一点。”女老师了然,又补上一句,“他犯了什么错?”
乌晴看了眼窗外,“他是搅事精。”
这个说法也无伤大雅,毕竟温德尔是超自然科学报认证的“异能界最强搅事精”,和他那个叫做封错的“超自然科学界第一泼妇”搭配得当。
温德尔抬眸笑了笑,继续摆弄他的黄昏。
“那你……”女教师的眸中闪着崇拜,“你是不是基地的小公主乌晴啊,我好像在去年的万圣节晚宴直播上见过你,你真好看。”
“小公主?”乌晴蹙眉,“这什么外号。”
“基地最有名望的赫尔南多家族和最有财富的乌氏世家孙辈唯一继承人,当然是公主一样的存在了。”女教师甜甜笑着,“你就是乌小姐对不对?”
乌晴眸色一暗,“我是指挥部上校乌晴。”
女教师见她神色认真,有些尴尬,改口谈起这次秋游,“乌上校,我其实有个疑问,这次秋游的景点选择是贵部划定的推荐项目之一——但孩子们还这么小,为什么要让他们接触战争?”
“战争从来不是成年人的专属,”乌晴道,“子弹不会辨认人类的年龄。”
女教师点点头,她自己其实也还小,不能完全理解战争的含义,那仿佛离她太远太远,远到永远都不可能发生一样。
像乌晴这样优秀且美丽的女孩,应当与她们这样的普通人有很多不一样,不过,她是一个幼儿园的老师,她也伟大,她也快乐。
她小心打量乌晴几眼,乌小姐竖高马尾,发丝乌银相间,军装整齐穿戴,又美又飒。
她心里油然生出敬仰,但又有些微妙的同情。
指挥官的生命与灵魂只属于指挥部。
基地宽阔的大门现出雏形,然后颜色渐深,形容清晰,在古旧的机关门锁响动中浮现,迷雾成了门后的摆设。
“到站卸货,车费五块。”女教师玩笑道。
乌晴扫了眼温德尔手中那束黄昏,以及全程搂在部长大人肩膀上的孚光的手。
她真的拿出来二十块卡洛币,放在秋游车的前面,女教师笑了笑,收下了。
“指挥部在催。”乌晴看了眼手机道。
温德尔点点头,他反手扣上面具,雾气笼罩,只能隐约见俊美轮廓。
女教师从车窗处弹出一只手来摆一摆,秋游车已经行远。
“孚光?”温德尔一怔,问道。
孚光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暂时不想在指挥部露面,麻烦部长这样带着我。”
孚光喝下了一整瓶缩小药剂,他悄悄顺着裤脚爬到部长大人口袋里,此时探出头来,小小一只。
“太可爱了,孚光先生!”温德尔惊喜地将半个手掌大小的孚院长揪出来,在手中把玩。
孚光挣扎了一会无济于事,只好任由温德尔上下其手摆弄哈基米一样捏捏腰揉揉屁股。
“小屈呢,要让他露面吗?”温德尔道。
“他迟早会回基地,那是他的权利,”孚光顿了顿,“但暂时不要透露他的姓。”
温德尔比个手势,表示没问题。
“但我有个问题,”屈闻礼举起手,“我们为什么站在这里不进去?”
乌晴:………
她犹豫着看向温德尔。
“进吧,迟早的事儿。”温德尔这才回过神来,一咬牙下定决心。
屈闻礼大惑,基地是魔法师的老巢,温德尔和乌晴却无回家的喜悦,还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不过短短几秒他就明白了。
进入中心区的瞬间,他看见几个老年魔法师揣着袖子蹲在中心区门口。
那赤裸裸的八卦眼神,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