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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太差,那天录音屁都没录到,只听得见沙沙的风声。
钟婉放下叉子,偷偷走出去听贺牧遇的声音。
“嗯,下周三,你有空就来。”
“随你,不用太费心。”
“可以。”
“要去洗澡了,先不说了。”
下周三。
应该就是贺商承和盛攸妍说的“她”的生日。
听贺牧遇的意思,是要带盛攸妍过去了——这个“她”,可能是个长辈?是贺牧遇的母亲么?
但贺牧遇和贺商承是兄弟,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钟婉皱着眉思考,一时间忘记折回餐厅了。
然后就这么跟打完电话回来的贺牧遇撞上了。
钟婉看见贺牧遇之后,马上清醒过来,她走上去缠上了贺牧遇的胳膊,“下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接其他女人的电话?”
她故意说得很委屈,仿佛真的在因为这件事情伤心似的。
但贺牧遇一向不吃这一套,他冷冷地看着她,毫不留情地拆穿:“你躲在这里偷听。”
他目光愈发犀利,手掐住她的下巴,“你想知道什么?嗯?”
钟婉的心脏紧了紧。
目前她还不能让贺牧遇怀疑她。
钟婉冷静下来,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任何躲闪:“是啊,我偷听,想知道你平时都跟她聊什么,更想知道你为什么被戴绿帽子都要和她订婚,跟她在一起,你能得到这么多好处么?”
贺牧遇:“这不是你该问的。”
“嗯,我没资格。”钟婉勾勾嘴角,“小姑父翻来覆去就那几句台词,我都听腻了。”
“不过我很好奇哦……”钟婉摸上他的喉结,指尖轻轻戳着,带着极强的暗示,“如果有一天盛家倒了,小姑父还会不会要她呀?”
“不要她也轮不到你。”贺牧遇拂开她的手,“滚回去吃饭。”
钟婉看到贺牧遇转身,悬着的心回到了肚子里。
总算糊弄过去了。
松一口气的同时,钟婉也不忘把戏演完:“贺先生好绝情,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吗?”
彼时,两人已经坐在了餐桌前。
钟婉问这个问题,并没有指望贺牧遇搭理她,孰料他竟没按常理出牌,非常抬举地反问她一句:“哪样?”
钟婉斟酌了一下措辞:“重利轻别离?”
她“唔”了一声,“为了利益,可以毫不犹豫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