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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就是他,夏华不愿想这些,也不想这些。
接着是一番叫人头昏目眩的绘声绘色的大吹大擂,吹嘘罪恶世界的生活和它的“迷人之处”。这个世界注定要灭亡而他又不甘心拼死抵抗,同时建立自己的观念,行为标准和“荣誉法典”。
夏华感到这也许真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一个独特的复杂的,凶狠而且象地狱中的硫磺火湖的世界。“地道的”贼和“客串的”贼……夏华听了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按照那种观念,那些只是盗窃的人,由于过失,轻率或是偶然的原因而盗窃的称“狗崽子”。“客串的”贼是没有出息的家伙。真正的贼是一种尊称。这是“懂规矩的贼”。他有自己的“贼的观念”——暴力。靠别人养活,彼此全力相助甚至不惜动刀枪。这就是一切懂“规矩”的基础。是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许做;什么是贼的“卑鄙”基础,这是一套规矩和威胁,从服装着衣到行为准则,贼不准工作,不准结婚,不准……
是的,夏华对这里听到的一切的都产生怀疑,然后是不相信,一直憎恨这个“世界”了。因为他听过关于许多“应该”和“不许”的争论,听过对“规矩”的种种解释。他所见和感觉到的处处是敌意和卑鄙。因此他不能相信这个“世界”有什么“思想”有什么一致性和组织性。就拿杜鹃津津乐道的所谓“圈子”来说吧。贼都成了许多“山头”和“团伙”彼此怀有敌意互相撕咬,这算什么一致性。不过这都是后话。眼下最令夏华烦心的是一边听杜鹃胡吹,一边盘算着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他该怎么办?
凶恶,哪怕被关进了四面围墙之内,也不是要恣意肆虐。他就在自己的“圈子”游荡寻找对人施行暴虐的机会,强者欺凌弱者,厚颜无耻之徒折磨自己的猎物。
囚室的夜晚,分明在颤抖着,夏华在极为害怕的夜晚里无法入眠。即使痛苦也罢,烦恼也罢,一切都无济于事。眼睛睁的大大的,心脏也在加速地跳跃。从远处传来阵阵的犬吠声渐渐地也被夜色吞噬。
早晨,当夜里把自己差不多是朋友的小杜鹃逼着夏华替他去倒便桶(说是这种事不值得他动手。)的时候也就领略到这个道理了。当这个小杜鹃让夏华脱下皮鞋而把自己的一双破鞋和他交换的时候,夏华懂得这一点了;当夏华接到父亲的包裹而不得不分给那个所谓的华哥一半,又分给小杜鹃一半自己只剩一少半的时候,他也认识了这道理。
他几乎无时无刻不感到这一点。他耳濡目染的“字号”,纸牌。歌曲和无休止的胡吹以及他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