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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我哭倒在刘叔叔的怀里,痛哭流涕,却还是坚定地摇摇头。
但几天前刘叔叔的一通电话让我不得不背上行囊来到A城,义无反顾。
刘叔叔是知名学者,虽然退休,但还是发挥余热担任一家顶级杂志的总编,我爸经常在这家杂志发表他科考后的学术文章,但是前不久另一家杂志的总编无意中告诉刘叔叔,最近他收到的几篇文章与我爸最新的研究成果有惊人相似,思路分析过程基本雷同,甚至语句结构也是我爸惯用的,署名作者却是A大地质学博士方其。
刘叔叔觉得蹊跷,亲自阅读了那两篇文章,看了几遍,最终下了定论:这根本就是我爸的手笔,却被人偷梁换柱,署了别人的名讳。
我当场就震惊地闭不上嘴,语无伦次之后,猛然回忆起我爸的助手就是A大的学生,平时帮他处理一些在A市的琐事,我爸很少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学术事业,更别说他的助手,我只是偶然听他提起过。
我当时气愤地砸碎了家里的门,我爸尸骨未寒,为科学事业呕心沥血,到最后却被这种无耻小人窃取一生心血,我差点就抡着拳头直奔A大找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刘叔叔则极力劝让我冷静,嘱咐我将我爸的手提电脑和所有资料都带来,以便对薄公堂。
于是我来了,义无反顾地来了,为了我爸的荣耀以及耻辱。
刘叔叔不在家,是我婶婶接的,我们寒暄了几句,婶婶问我住哪里,我撒谎道,是高中同学家,女同学,想与我叙叙旧。
婶婶不放心,在电话那头怪我为什么住外人那里,即便是高中女同学,那也阔别八年了,究竟生分,让我快些搬出来,她已经打扫房间给我,也好陪陪他们这空巢的老头老太。
又聊了几句,婶婶大概在煲汤,匆匆挂了电话,而我坐在沙发上又沉思了一会,感觉到肚子空空的,游魂似的飘到了厨房,准备下点清水面随便对付对付。
煮开水的时候,我托着腮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环视这宽敞明亮的客厅,透过窗,可以看到一辆流线型轿车滑过,带出几片枯叶。
林白岩让我把这里当成她的家,就像当初我救他回家,见他拘束克制,客气道,“林先生,随便走动没关系,当自己家好了。”
如今他对我说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话,可是就如他不适应我那简陋的家,我亦不呆不惯这豪华的住所。
究竟不是我的家,怎么可能假装是。
水已经滚了,水蒸气扑扑冒了出来,我做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