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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鬼知道余烬哪里弄来的荷花。
“你不是说喜欢红色荷花吗?我还一直记得呢。”余烬终于止住了笑,站起来,不知从哪抽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一步步靠近姜吹雨。
姜吹雨瑟缩了下,往床里挣扎,却只拽得手腕生疼。
“我说过要你帮你染红的,我也记得。姜吹雨,你会发现,我说的我都会做到。”余烬笑了笑,来到荷花旁,淡然地将刀往自己的手心割去,鲜血瞬间淋淋地洒了荷花一身。
姜吹雨怔了怔,接着吓得叫出声:“余烬!你是个疯子!”
刀被余烬随手往角落丢去,沾血的刀落在厚而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没发出什么刺耳的声音。
余烬专注地把血抹开,抹均匀,一瓣一瓣地将白色荷花都染成红的。
血腥气那么近那么浓,那么凌厉地冲击着姜吹雨的思维,一生顺遂的他何时见过这么血淋淋的场面。
“好看吗?”余烬退后一步,脸色因失血而苍白,双眼病态地欣赏着诡异血色荷花。
在水晶吊灯的灯光下,血液反射着迷蒙的光泽,像是这朵纯洁荷花被佛祖用来收纳了恶鬼的灵魂。
姜吹雨快要崩溃了,他扭过头不去看,嘴唇颤抖着:“你疯了!”
“我是疯了。”余烬点头,左手的掌心还在往下滴血,他有点虚弱地坐回椅子上,椅子高大的靠背成了他唯一的支柱,“或许你有点好奇我是怎么疯的,哦不对,你应该更好奇我怎么帮你解决李鼎,不过没关系了,这其实没差别。”
“你放我离开。”姜吹雨闭着眼说,声音似乎带上了害怕的哭腔。
余烬呆滞的脸上泛起心疼:“吹雨,你在哭吗?你不要哭,你会离开的,你看,你哭的时候总有人会安慰你,多幸福啊。”
“我要回家!我要回去!”姜吹雨被余烬诡异多变的态度折磨得汗毛倒竖,抗拒地疯狂扯动着镣铐,哗哗声中唯一有变化的是姜吹雨被勒得鲜红的手腕和脚腕。
“我也像你此刻这么无助过。”余烬说,“在我还小、大概上三年级的时候。我早上去上学,冬天,学校很远,得摸着黑去,我的外公连手电筒都不舍得给我买。我不小心掉进抽干水的泥谭里,我就像你这么挣扎、呼喊,却越陷越深,那天上午我没去上学,老师不知道,同学不关心,我是被偶然一个过路人拉起来的。等我回家,我冻得瑟瑟发抖,我的外婆还骂我把衣服弄脏了,冬天的衣服多厚啊,多难洗。”
“我妈生下我就不再管我,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