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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天气已经有些凉,麻得庸穿挺暖,还是洇出了冷汗。
“殿下,商帮顾及赵白鱼已经停了十来天的漕运,影响我们准备运向广州港的船——”
“麻得庸。”
突然一声轻而冷的女声响起,滔滔不绝的麻得庸条件反射地闭紧嘴巴,上本身下意识伏得更低。
“你这官是当得太清闲,还是这些年被养得膘肥体壮,连胆子也跟着横得没边了?”
“老奴怎么敢?老奴心里全是殿下的好,老奴绝不敢对殿下有丝毫不敬!”麻得庸吓得连连磕头,额头磕出血来还不敢停。
他想起公主前一阵就下令底下人都不准轻举妄动,隔空看赵白鱼和赣商斗法,无论斗倒哪个,对他们来说犹如螳螂捕蝉,鹬蚌相争。
可是发往广州港的船连续停了十多天,再停下去就到腊月,恐天寒地冻影响行船,耽误大家挣钱,他猪油蒙了心才擅作主张跑来公主府,试图劝说公主赶紧行动。
他忘了,昌平公主最不喜底下人自作主张,干预她的任何计划,哪怕只是劝说。
“老奴自去领罚。”
不过十鞭,顶多皮开肉绽,养个把月就好了。
麻得庸苦涩地想着,不敢有埋怨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