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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急,自问是个分秒必争的人,故此较喜按件头做生意,快快做妥工夫,大把时间玩耍睡觉逛马路,而不喜在办公厅一日磨八九小时。时间像不是时,因为已卖给公家,省下也不能用。
真是可悲,没有什么再比时间宝贝。生命乃系时分秒组成,然而为著生计,不得不出售,罢罢罢,不说这个悲调。
对一些快活的太太们来说,不但时分秒起不了作用,年月日都视作等闲,永远的装扮着坐茶厅当办公,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职业妇女都老了憔悴在红尘里,故此不值之余,也爱往吃咖啡,洛可可式大堂四处镶着镜子,下午奏起梵哑铃来,有丁点儿维斯康蒂调调,时光仿佛倒流,满足了,眯着眼睛,暂时觉得活着还是好的。手表爱有秒针那种,看着它一格格跳动,噫,每秒溜走都不复回头,有些人太不服气,故此成为工作狂:时间虽然过去,成绩却永留于世。总不及消极只抵抗:享受,什么都不做,才是最理想的生活。最喜欢李白将进酒中的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完全突破时空两间,又把动词形容词助语词打乱用,道尽时光消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