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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代生生被自己乐醒了,她紧了紧盖着的外套,想着:罗韧这个坏蛋。
***
第二天,木代醒来,睁眼的时候,一声欢呼。
太阳出来了,不算晴天大太阳,但至少是有阳光了。
木代很俭省地用包里的矿泉水刷了牙擦了脸,回屋的时候,炎老头跟炎红砂都起来了,炎老头看了木代一眼,说:“木代啊,你回避一下,我有些事情交代红砂。”
炎红砂红了脸,很为难的样子,觉得爷爷真是小气,都一起朝夕相伴这么些日子了,还是这么防着木代。
她打定主意,不管爷爷跟她说什么呢,她回头都要告诉木代的。
对炎老头的态度,木代多少有些见惯不惊,她哦了一声,自己拿了水和干面包出去。
既然让她回避,她就避的远些。
她一边嚼着面包,一边在这片寨子里走走看看,那几间茅草屋的确是都废弃了,伸头进去看,里头凹坑里积的水,都能养鱼了。
她百无聊赖,又走到了井边。
古代人以水为镜,有用井水当镜子的吗?她促黠似的伸头去看。
明晃晃的井水面上,浮着一个布娃娃的扫晴娘。
木代浑身的血一下子冲到了脑袋上,僵了一两秒之后,她迅速跑回小楼边,低头去看。
昨儿晚上,她清楚记得,炎红砂是把那个扫晴娘扔在楼下的。
没有,泥地上空荡荡的,只有散落的石子,和石缝边钻出的草芽。
她转身,回望那口老旧的转轱辘井。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呢?是有人捡起了那个扫晴娘,重新扔回到井里,还是……
还是雨疏风骤的夜里,那个扫晴娘忽然从地上坐了起来,一步一摇,又走回到井边?
云层散了,阳光渐渐大起来了。
但是木代身上,却叠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凉意。
***
依着炎老头的话,今儿还要翻山,但是晚上原路返回,所以大部分行李可以放在房里,只带上必要的东西就行。
必要的东西是指:下井的长绳、铁锨、竹帽、防身的马刀、火把、手杖、和少许的干粮。
木代笼了一下,装了个背包,炎红砂拖着铁锨,脸色很难看,但木代自己心事重重的,也没顾得上理会她。
进到山里之后,心情更加沮丧了。
昨晚的一场大雨让一切面目全非,很多高处冲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