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搏命棋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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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饮冰的榻前,抱膝坐下,“只不过,我可能没有办法像为官时那么正直体面。”
宋饮冰咳笑一声,“谢谢你……”
玉霖托着腮,目光含了一丝笑意,温声道:“我从前怎么没看出来,师兄是个情种。”
宋饮冰在枕头上趴伏下来,潮湿的乱发垂在眼前,遮住他微亮的眼眸,他沉默了一阵,才道:“如果她尚有兄弟庇护,有一隅容身,我不至于此。可如今天地间就剩她一个人,被家门所弃,身处孤绝之境,如你所言,满坐诸公皆不必救她,独我即死也不得退,否则猪狗不如……”
他说完,伤疼难忍,伏身又咳了几声。
玉霖看向宋饮冰的手指,“你还留着影怜的信吗?”
“都在……”
宋饮冰撑着上半身,跪伏起来,试图去够床头矮柜上的一只木盒。
玉霖顺着他伸手的方向抬头看去,那木盒看起来并不轻,她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此时此刻,这双手一分她都不能损。
“张药。”
门廊下,靠在房门的张药侧过头。
雨声已小,玉霖的声音很清晰。她又在连名带姓地叫他,如同审官在堂,直唤堂下罪人的姓名。
她倒底还是习惯从前的那层身份,嘴上说着要对得起他用来买她的棺材钱,事实上从八月底,到九月中旬,她除了躺着养伤什么都没干过,发烧混沌时,喝水净手,都要叫他的名字。
而张药却终于在二十八岁这一年,对自己的姓名有了真切的实感。
毕竟从前张悯执着地叫他“药药”,满朝文武,不称一声“张指挥使”也要称一声“上差。”
“张药”这两个字是牙牌和公文上,他本人最熟悉的文字,但他却很少听到这两字,出于某人之口。
如今他才明白,父母为了取“意”祝福张悯,在取“音”上有多随意。
“张”本就是一个普姓,“药”又是一个音韵不美的字,这样被玉霖连着叫出来,他竟时常产生,他生来低玉霖一等的错觉。
好比如今,玉霖的声音并不急切,但张药却在听到她的声音时,就已经站直了身子。
“做什么?”
“进来,帮我取一个盒子。”
“……”
雨中庭内,透骨龙低头逡巡。
张药叹了口气,松开抱臂,转身走进内室。
“什么盒子?”
宋饮冰还是第一次私下和张药相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