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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养眼,但许织夏总有种,那并不属于他的感觉。
他一向不钟情多余配饰的,不过也许是他的品味变了,他重新戴上的耳骨夹,是否就在表示,他的生活接上了少年时的断轨。
但也可能,领巾是为了掩饰颈间那道痕迹未褪的伤口。
只是一个对视,她就思绪乱飞。
意识到这点,下一秒,许织夏就躲开视线,有点儿别扭地怨言:“你还笑……”
他还是同过去一样,时不时就要捉弄她一下。
明明有安全扣,非要忽悠她找手铐的钥匙,明知道酒很辣,非要突然给她抿一口,然后看着她皱巴巴的脸笑。
“鬼鬼祟祟。”
他漫不经心奚落,语气却又在惯着。
从小时候她喜欢在他睡着后,蹲到他枕头边上起,他就时常调笑她鬼鬼祟祟。
“人家瞧见了,我解释不清楚。”
许织夏温吞,他倒是不痛不痒:“你哥哥来看看你,有什么解释不清的?”
卧室里没有一星半点的声响,许织夏盯着地板,那里掉着一根头发丝。
她听见自己问:“我还有哥哥吗……”
情绪很宁静,但他能、也只有他能听出其中的委屈。
纪淮周突然喘不上气,目光定在她脸上,再讲不出一句话。
这四年,她的模样没有太大变化,眼廓弧度圆且阔,嘴唇鲜红,鼻子是小巧的,有着小姑娘的精致,就仗着自己底子好,依旧不爱化妆。
长发披散着,衬得她的脸更小了,从前那张鹅蛋脸线条圆润,是没有棱角的,但现在瘦了一些,也弱化了眉眼的几分青涩。
他的骨头回来了,却在阵阵作痛。
纪淮周眸底压着暗涌,手指陷入她浓郁的发丝,拇指指腹抵到她额鬓,缓缓摩挲。
她仰起脸,透过那双空泛的眼睛,纪淮周恍惚看到了当年那个五岁小女孩儿,眼里有着同样的孤独。
心被什么刺了一下。
他照顾了十三年的小姑娘,一步步牵着她登上百尺危楼,教会她勇敢,教会她手摘星辰,可似乎也是因为他,她坠下高楼,摔得粉碎。
纪淮周不是矫情的性子,但在妹妹面前所有原始的性格都会被撕碎重组。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哥哥回来了,今今。”
许织夏别开脸,良久,她才抬回起头,语气显露出女孩子在哥哥面前不自觉的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