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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看他的侧脸,想要提及他哥哥,可怎么都难以开口,许织夏觉得,可能再多安慰的话语,都不如陪着他,抱一抱他。
就是在这种心疼的驱使下,昨夜在露台,她才会不由自主地想要亲他。
许织夏一向心思细,琢磨着轻声问:“哥哥,港区宿舍楼下的垂丝海棠,是你叫人种的吗?”
闻言,纪淮周那两道野生眉一蹙,对某人的性情了如指掌:“陈家宿又酒后胡言乱语了?”
“……”
在他面前,她瞒不住一句话。
许织夏不想牵连家宿哥,带着小小的无赖低嗔:“你就说是不是。”
心里掂量着两口锅的时间,纪淮周不慌不忙关上火:“是,你要不要哥哥,也把垂丝海棠种满整个港区呢?”
许织夏听得出,他在内涵她上回拿他与浪荡的蒋校长相提并论。
她抿住上扬的唇角,促狭眨了下眼:“不用,他见色心淫,哥哥别学他。”
纪淮周哼笑,话一岔:“陈家宿都讲什么了?”
许织夏咯噔了下,瞟他一眼,不吭声。
她这副表情,在他眼里,跟和盘托出没什么两样,纪淮周眼底有深邃的暗光闪过,也没说话。
空气中一段心照不宣的安静。
他的情绪忽明忽暗,向来只允许关在黑夜里自己看,许织夏摸不准他愿不愿意提。
她思索着别的话题,当前最先冒出的,是刚刚和乔翊聊的爱情三元论。
亲密,激情,承诺。
他们离所谓的圆满,似乎还差最后一步的承诺。
“哥哥。”许织夏唤他。
纪淮周尾音轻抬,“嗯”了一声。
许织夏抬眼,对上他的目光:“你说会给我想要的一切,这话作数吗?”
“当然。”
许织夏呼吸着,一瞬不瞬望住他,放轻了声:“……我想要你自由。”
里外都静谧无声,无形中在他们周围画出了个无人打扰的地界。
纪淮周瞧着她,眼神深刻。
四目相对,良久的无言。
“好。”他终于说。
有些话不言自明,许织夏问到这里为止,乖顺地颔首嗯声,于他没有任何质疑。
四周又静下来。
他似乎随时能猜中他心思,许织夏想着讲点什么,转瞬就听见他的一句:“昨晚为什么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