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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到了约定时间,陆盏掐着点开了门,顾栖川已经在屋外等着了。
他脖子上围着那条渐变蓝的围巾,为了搭配这条围巾,顾先生特意穿了一件灰色尼龙搭扣风衣,腰带半束,身体线条被修饰得非常完美,但其实今天温度回温,围围巾是不必要的。
在去学校的路上,陆盏关心地问他热不热。
顾栖川忍不住笑:“一点都不热。”
“我是个心急的人,收到了喜欢的礼物,就一定要戴出来给所有人看看的。”
这点心性倒是跟小孩一样,陆盏好奇地问:“那如果是夏天收到的这条围巾,你也会迫不及待地戴上吗?”
“看送礼的人了。”顾栖川打了一圈方向盘,将车平稳地驶进X大停车场:“如果是你送的,我就戴上。”
“不过陆老师这么温柔细心的人,肯定不会在夏天送我冬天的礼物。”
陆盏说:“但我记性这么差,万一哪天把季节也忘了呢?”
“那我就365天都待在你身边。”顾栖川停稳了车,转头看着陆盏说:“提醒你天冷加衣,天热喝水,提醒你冬天玩雪,春天赏花,一年四季,该有的精彩,我都替你留意着。”
“…可你怎么可能365天都待在我身边啊?”
真正能365天待在陆盏身边的,恐怕只有球球这只猫而已。
连秦灼这个合法丈夫都做不到的事,顾栖川就更不可能了。
况且他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他其实能听懂顾先生话里的深层意思,却不敢深究。
陆盏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保温水杯和一板胶囊,转移话题:“下车之前,我可以先吃个药吗?”
一大把吃下去会卡喉咙,陆盏只好改成一颗一颗吃,新开的药剂量比以前还大,因为药片太多,出门前他都没能把药吃完,只能把药和水杯都带上车了。
顾栖川一肚子的话都被陆盏堵了回去,只好道:“当然可以。”
等陆盏取出一颗胶囊后,顾栖川将他的那板药拿到手里看了看,药物名字绕口,功能写着主治焦虑症,抑郁症。
他虽然不是医学专业出生,却也有基本的常识:“精神类药物吃多了,对身体影响很大的,陆盏,你服药多久了?”
陆盏就着水吞下了那一枚胶囊,他看了看顾栖川,目光涣散地出了会儿神,而后皱着眉摇摇头:“记不起来了,也许两三年?”
什么时候被确诊成遗传性精神病,他都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