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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厅一片混乱,记者出稿件的速度也奇快无比,不过十分钟,苏孟插足他人家庭,恶意制造医疗事故的舆论已经甚嚣尘上。
苏家的清誉,在今天算是被毁了个干干净净。
苏孟现在顾不上这些,苏隆心脏病发作,危在旦夕,直接从急救室被送进了手术室。
不少记者直接追到了手术室外,不依不饶地追问苏孟是不是真的插足了病人的家庭所以才故意误诊,如果苏隆要是醒着听到这些话,估计真能当场气死。
但好歹是在自家医院,苏孟勉强能控得住场面,医院的所有保安都被调到了手术室外,以照顾病人的理由“请”走了这些记者。
记者散去时,手术室的门未开。
父亲身上那些病他是清楚的,年纪大了经得起几次心脏病发作?
陆盏今天这么做,跟蓄意杀人有什么区别?!
再联想到那日他在病房里装出来的那一副天真懵懂的无辜模样,转头却在媒体面前往父亲心脏“捅”了一刀,苏孟真恨不得当初多加点药量,把这个人彻底毒傻了才好!
陆盏当众揭穿了他和秦灼的那点破事,还大方地表示自己不要的“东西”可以任由苏孟捡走,这幅高高在上大行讽刺的姿态,和当初婉拒归还的手表美其名曰“不要二手礼物”的行为简直如出一辙。
不同的是,他不要的二手丈夫,苏孟却拿来当成宝了。
这可不就是事实吗?
陆盏从来就是陆盏,哪怕傻到只有七秒记忆,他骨子里那种冰冷高傲也不曾消减一分。
这正是苏孟最讨厌的地方,却也是秦灼最喜欢的地方。
现而今,他们的喜恶,已经对陆盏构不成任何影响了。
顾栖川把陆盏护得好好的,他直接将小灯从会议厅带回了自己在市中心的家里。
一进屋,陆盏就反客为主地将顾先生压在了墙上,主动道:“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现在就可以问,我知无不言。”
顾栖川看着小灯眼中熠熠生辉的光芒,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你,是不是都记起来了?”
“是。”陆盏道:“那日磕到头,再醒来时,许多模糊的记忆就渐渐清晰起来了。你和我说的每一件事情,好像都在脑海中找到了对应的碎片,它们拼接在一起,我的记忆就全部回来了。”
顾栖川心中是高兴的,这说明,手术的后遗症只是短暂性失忆,尽管他并不希望陆盏记起秦灼这个人,但这个症状总比永久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