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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到后车座上,只穿着短袖在开车。
四月底,又是艳阳天,她坐在前排被晒得开始出汗。
季成阳也感觉到热:“去坐后排吧,坐在我后面。”
纪忆很听话地爬到后边,趴在他驾驶座上,凑着和他说话:“这条路和来时的不一样?”
“这条路是经过坦克博物馆,”他笑,“总开一样的路,看到的都是一样的风景,也无聊,不是吗?”她脸贴着座椅的靠背一侧,嗯了声。
车开了没一会儿,就被迫停靠。
这里是一座石桥,此时马路边两侧的小红砖房子旁,有信号灯闪动,红白相间的栏杆缓慢地降下来,挡在马路两侧。马上有火车要来了,这是在清路,保持铁路轨道的畅通。
这条路本就偏僻。
车只有一辆,除了他们的车,再无其它。
人却有三个,右手边的红砖房子里有位老大爷在值班,然后就是车里的他和她。
纪忆被打断思绪,看铁轨两侧,火车还没有来。
他们刚才聊到哪儿了?
哦对,是战地。
“你会害怕吗?在战场上?”
“会,”季成阳倒是坦然,他笑,笑容在前窗招进来的阳光里,显得特别遥远,“有时候你闭上眼睛,会想,是不是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因为随时会有炮弹落在任何的一个角落。在战争中的国家,没有一寸土地能让人安稳入睡。”
是遥远。
他说这些的时候,真的是遥远。
她觉得自己真应了那句“井底之蛙”,对他的话,只能感慨,却无法有真实感受。
季成阳忽然解开安全带,示意她下车,纪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打开车门跟着他,两个人走近那条铁轨。季成阳看了看左边无人的红砖房子,带着她走到房子另外一侧,这个角度,那个看守的老大爷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
火车从远处转弯而来。
季成阳和她站到石桥上,四周防护措施简陋,只有锈迹斑斑的一道铁栏杆。
她疑惑看季成阳,刚想问他什么,就被他从身后搂住了,整个人都惯性一样,紧紧地靠在了他的怀里,耳朵听到的最后几个字是:“不用怕,看着它开过去。”
火车飞驶过的一霎那,头发和裙子全部飞起来,拍打着脸和腿,有些疼。
剧烈的风,随时都将你卷到铁轨下的风。
心跳渐渐急促。
如果没有他,说不定她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