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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抬腿上车离开了。
黑色的迈巴赫起步后一下子就开出巷子,梁瓷收了视线,看向傅司州,想开口解释一下,又觉得两人的关系,她其实没必要解释。
时宴走后,傅司州才走过来。
将近零度的天气,他里面穿的是一件黑衬衫,外面就套了件同色的大衣。
“能收留我一个晚上吗?
等他走近,梁瓷才发现他神色疲倦,黑眼圈很明显。
“谢谢。”
他淡声道了歉,随即拖着行李箱往里面走。
梁瓷想起时宴跟踪她的那天晚上,她也是这样跟他道谢的。
她抿了抿唇,将门关上,转身也回了屋里面。
对于一个多月没有联系这件事情,两人谁都没有提,那天晚上的事情,好像也没有发生过。
梁瓷给他倒了杯热水,“有点烫。”
“谢谢。”
他客套得让她不习惯。
梁瓷想说刚才的事情,却又找不到开口的理由。
最后,两人谁都没说话,客厅里面的沉默在不断地蔓延。
过了一会儿,梁瓷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压抑:“学长,客房在左边,我先去洗澡了。”
沙发上的人点了一下头,却没说话。
“我送你。”
她没有接话,只说了句赶人的话。
这话是梁瓷今晚以来对他说过的话里面,最含感情,不是冷冰冰的不耐和无情,带着几分礼貌和他也说不清楚的温柔。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半年前,两人还没有闹翻的时候。
可这样的梁瓷,却让他心口那隐隐的恐惧在不断地扩大。
她好像是真的放下了。
时宴抬起头,发现梁瓷在跟前已经走出了四五米。
这一次,是梁瓷走在他的跟前。
他知道,今天晚上,从这里离开,他和她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两人相隔的四五米,是横在他们两人之间的天堑。
二十来米的路,时宴却觉得走了很久。
他再次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她人已经站在大门外,正看着他:“再见,时宴。”
听到她这一声再见,时宴心口莫名地颤了一下,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让他有点难以开口:“梁瓷。”
他艰难地喊了她一声,双眸染上了几丝红。
梁瓷看着他,几秒后,她叹了口气,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