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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是真的生气了,离开之后,四周的温度还是冷的。
钟婉看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嘴角的笑瞬间消失,整个人像是失重一般靠在了栏杆上。
她感觉到脸上一凉,抬起手一触,指尖湿润。
或许是老天看不下去她的浮夸演技了,这次真让她掉了几滴小珍珠。
钟婉烦躁地爆了一句粗口,胡乱在脸上抹了两下,朝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钟婉直接去了更衣室,从包里拿出了粉饼和眼线笔对着镜子补妆。
她化妆技术很好,经过几分钟,脸上的妆又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甚至都看不出来哭过的痕迹。
钟婉最后拿出口红补了一下,抿着嘴唇合上盖子放回包里。
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钟婉正计划着出去看看,便听见了更衣室的门传来一阵动静——外面的人看不到里头有人的提示牌么?
嘭。
钟婉疑惑被一阵开门声打断。
看到出现的贺牧遇之后,钟婉终于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了。
嫌她今晚被羞辱得不够,砸门进来再添一把火么?
他做出这种事情,钟婉一点都意外。
之前她给他当情人的时候,偶尔放肆跟他闹一下,锁个门不让他进去,他每次都能砸开。
钟婉一度怀疑他究竟是不是豪门出身的公子哥,怎么烧杀抢掠样样精通,跟悍匪似的。
思索之际,贺牧遇已经停在了她面前。
“小……嘶。”
那个挑衅的称呼还没叫出口,钟婉便被贺牧遇按着肩膀翻了过去,他的掌心随后便抵在了她的后颈上,直接将她的脸掼上了镜面。
不算疼,但天旋地转的,钟婉刚刚经历了剧烈的情绪起伏,被他来这么一下,眼前发黑。
她双手抵在镜面上,呼吸越来越急促。
“送上门被羞辱,很开心么?”贺牧遇从镜子里看着气息不稳的女人,冷冷地掀唇。
钟婉以为他说的是刚刚宴会厅现场的事情,倔强地回应:“我为自己争取,没什么好丢人的。”
“所以你争取了什么?”贺牧遇的手绕过她的脖颈卡住,“你那叫犯贱。”
“对啊,我就是犯贱。”钟婉破罐子破摔,根本不辩解。
贺牧遇什么难听的话没骂过她?她早就免疫了,只要她不要脸,任何话都伤害不到他。
但贺牧遇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