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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可是,友子没告诉过我他的名字和地址。怎样才能知道呢?”
品子这么说,波子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是啊。”
“去问友子的母亲,不好吧?”
“不好吧。”
波子无精打采地回答了一句,心想,不是就要过年了吗?友子的母亲或许会一如既往地前来问候。届时自己说些什么好呢?
友子的母亲早年丧夫,靠出租四五间房子来抚育友子。由于战争,房子焚毁殆尽。友子到波子的排练场来帮忙之后,她母亲在附近的商店里工作。波子未能养活她们两人,总是于心不安,心想把希望寄托在不久的将来。没想到友子的分别比波子企盼的“不久的将来”来得还早。
波子期待的“不久的将来”,或许不仅是友子的事。她郁郁寡欢,感到落寞彷徨。
她想,哪怕把宝石卖掉,出售厢房,也要帮助友子。友子了解波子的生活状况,不忍心过多地加重波子的负担,也就断然拒绝了。波子毫无办法,她似乎感到这种矛盾是由于她同友子的性格各异、生活不同所产生的。
“品子,你不要随随便便地去见友子的母亲哟。恐怕她母亲什么都不知道。”波子说,“而且,友子即使不在日本桥排练场,我也能干得了。用不着担心。你还是不要考虑教学生的事了。”
波子担心自己心头的阴影会投在品子身上。
波子没去排练时,东京绸缎店的两人和京都绸缎店的一人到她家来,三人都是向她诉说失窃的事。
东京那个人,在拥挤的电车上被人偷窃皮包,丢失了一大笔钱。另一个人放在电车行李架上的行李被人拿走了。
京都绸缎店的人是乘国营电车去大阪途中,抱在膝上的行李被人抢走。开车时关车门的瞬间,人家抢走行李,跳车逃跑了。
“喂!……周围的人高声喊叫,被抢的当事人反而愣住,连喊都没喊一声。”
绸缎商站起身来,厌恶地做着手势说:“就这样,他一只脚用力踏在车门处,做好跳车的准备。”
波子把这件事当作年关艰难的例子对矢木说了,矢木却说:
“唔,他们不约而同地都拥到你那儿去,毕竟是物以类聚啊。”
“你不清不楚的就同情他们,又跟他们买了些什么吧?”
波子被矢木这么一说,更是哑口无言了。
她向京都绸缎商买了一件短和服,内心还盘算着买点那两个东京人的什么东西。没能买下,实在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