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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的声音牵萦。
野津甜蜜的声音激越清脆,不断重复喊着“弯曲”、“立脚尖”,这些发音对品子来说,犹如在温柔的梦中旋荡。
野津时而用手,时而用嘴打着拍子。
听起来,这些声音好像梦中的回响,品子觉得学生的舞步声戛然远离了。她喊了一声“不行!”,看了看乐谱。
本来排练一个小时,由于野津热心,延长了二十分钟。
“谢谢,辛苦啦。”
野津来到钢琴旁,揩了揩额头。
品子强烈地感到了一阵新的汗臭味。她的鼻子如此敏感,大概是心力交瘁了吧。
“让排练场空闲一个小时吧。歇一会儿,一起练好不好?”野津对品子说。
品子摇摇头。
“今天不练了。我弹钢琴。”
一小时过后,继女学生班之后,应该是职员班排练。
品子回到暖炉边,门旁长椅上坐的两个前来观摩的女学生站起来说:“我们想要一份章程。”
“好的。”
品子把章程连同申请书递给她们。带着小学生前来的那位母亲也对品子说:“我也要一份。”
野津在排练场的镜子前练习独舞。
野津腾空跳跃,双脚在空中互拍,做交换打击和小跳打击。他的小跳打击漂亮极了。
在暖炉前,品子靠在椅子上,直愣愣地望着前方。
担任下个班课程的助理教师们也来到排练场,各自练习起来。野津离开排练场不过一会儿,就完全换了装,从里面走出来。
“品子,今天回家……我送你。”
“可是,没人伴奏呀。”
“放心吧。总会有人弹的。”野津把抱在手上的大衣穿上,说,“从对面的镜子看见品子的影子,也知道品子很难过。”
品子以为野津只注意他镜中的舞蹈,怎么会想到他竟留心着自己从远处映在镜中的脸色呢。
他们的车子朝着御成门的方向驶去,下了坡道,品子说:
“我想顺道到家母的排练场去看看。”
野津却说:“我有好些日子没见令堂了。我也去可以吗?”
于是,他把车子停下来。
“前些时候,记不得是哪天了,我见到令堂,她谈过女芭蕾舞演员是结婚好还是不结婚好的问题。令堂说不结婚好。我说还是恋爱好吧……”
记得有一回指导跳双人舞的时候,品子曾听野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