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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小便的愿望消失了,她睡着了的时候,她的身体为她解决了这个问题。
她握起拳头,小心地将身体往上拉起了一点,手腕的疼痛使得她皱眉蹙眼,运动也引起她的手背极度的疼痛。那种疼主要是由于你试图从手铐中脱落出去。她想,你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自己,亲爱的。
那条狗又开始吠叫了。每一声尖嚎就像一块玻璃碎片直刺她的耳膜。她意识到,正是那个声音将她从睡梦中拉起,正当她要潜入噩梦深处时,又把她从中拉了出来。声音的位置告诉她,狗在屋后的外面,她很高兴它离开了屋子,同时也有点迷惑。也许,在屋顶下度过了这么长时间使它感到不舒服。这个想法有一定的意义……无论如何,和在这种形势下的任何事一样有意义。
“振作起来,杰西。”她用严肃却睡意朦胧的语调建议自己。也许——只是也许——她正在这么做。她在梦中感到的恐慌及非理智的羞耻感已经消失。梦的本身似乎已干透,具有曝光过度的相片那种奇怪的干烟特性。她意识到它很快会完全消失。将醒之时做的梦就像飞蛾的空茧,或者像马利筋豆荚裂开的空壳,像是死亡的贝壳,那里面曾短暂狂猛地涌动过脆弱的生命。有时这种遗忘症——如果是这个症状的话——使她感到悲哀。她一生中从来没这样迅速完全地将遗忘与慈悲等同起来。
而且这也无妨,这毕竟只是一个梦。我是说,所有那些从头里面冒出来的头?当然,梦应该只有象征意义——是的,这我知道——我想,这个梦也许就有某种象征意义……也许甚至是一些真理。假如没别的东西,我想,现在我懂了,为什么那天威尔用手戳我时我打了他。诺拉·卡利根毫无疑问会感到兴奋的——她会把它叫做突破。也许是这样的。可是,它一点作用不起,不能让我脱出这该死的监狱手镯,那是我的首要问题,有谁不同意这一点吗?
露丝和伯林格姆太太都没有回答,另一个人的声音们也同样缄默不语。事实上,惟一的答复来自她的胃部。胃对所发生的一切感到非常难过,可是它还是被迫用长长的肠鸣声对取消晚餐一事表示抗议。好笑,在某种程度上看——可是等明天来临,就不会这么好笑了。到那时,口渴也会再次回来猛袭她,那最后两小口水驱走干渴能够保持多长时间?她不抱任何幻想。
我得集中注意力——我必须这么做。问题不是食物,也不是水,此刻,这些问题和我在威尔九岁生日聚会时击中他嘴巴一样无足轻重。问题是我怎样——她的头脑突然紧缩,恐惧爆裂出噼啪作响的火花,她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