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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君,这帮嫪族的男人,比咱们自家的男人还不中用,有筏子都不知道用。”
妘林搓手垂涎道:“管他呢,只要是雄的就行。”
事已至此,妘君多说无益:“留一个筏子给我,你们先回去,风魔就要来了。”
风掀起不大不小的海浪,像先礼后兵的恐吓。
“妘君你这是?”
“妘君你可是一族之长——”
女人们急了,妘君可不急,眼尾一勾,冷酷的视线掠过爬在一根浮木上呕水的阮巧巧,笑意深长:“我既能通神,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会怕这区区风魔?嗯?”
女人们想想也是,不做停留,顺风疾去。
阮巧巧不知道自己被泡了多久,冷眼旁观的女神连勾了几次舌头,由着血液从唇角蜿蜒而下。那副模样的她,就像一把绝世宝剑,它既然有了削铁如泥的刃身,为何还要有精致妖娆的剑柄镂花?
既然有着夺命的冷酷,为何还要有勾魂的香艳?
大浪说来就来,一浪高过一浪,拍散的桨帆船像战场上被炸飞的军队,残骸飞溅。
双手死死握住救命浮木的阮巧巧,在浪里翻了几道滚,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见残帆断桅直扑面门而来。
拍死还是淹死?这是一个问题。
由不得阮巧巧选择,被海水泡的异常苍白的两条手臂,就像面点师手中的白面棍儿,经海水轻巧的一抛,眼看就要连着海藻一样的长发,一起被卷进大浪中心。
这是要回炉再造的节奏啊!
不,她不能死。
坚定不移的信念给了她不同凡响的能量,纤长的手臂看似孱弱,却有一种百折不饶的韧劲,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顺势直臂向后,掌心向下,抱水仰泳。
然而,在残酷的大自然面前,那点花拳绣腿不过是徒劳挣扎。
不信邪的阮巧巧就像扑腾个不停的落汤鸡,在大浪里几番沉浮,每每要沉下去时,那颗小脑袋又不可思议的冒了出来。
不,她不能死。阮巧巧跟自己说。
她还欠女神一个解释。
大海就像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暴躁情人,这会儿自知理亏各种温柔缱绻起来。可惜散了架的阮巧巧是无福消受了,柔若无骨的细胳膊细腿儿,在海里挣出最后一个漂亮的弧度后,即将永沉海底。
她最后听见了女神低低的笑声。
那笑声,是从女神两座傲然的火山里喷薄出来的岩浆,本该浑厚又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