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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着再一次的反噬。
很多时候她不是不想理这家伙,而是,她们之间的隔阂,就像锅底越来越厚的陶瓮,预热的时间越来越长,然而一旦热滚了,浓烈的叫人自己想死,或是想叫对方死。每一次的冷却就意味着下一轮更长的预热时间,因为谁都不知道,她们如履薄冰般的羁绊,抗不扛得住欲仙欲死的沸点。
袖中的这样东西,在这一路上被反复的摘下又放回,放回又摘下。她一直寻不到一个机会,可以若无其事的给这家伙,好让这东西看起来没那么用心。
都已经存了那么久,也不急于一时了。只是一个古怪的直觉在催促她,现在不给,等到了姜族,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给了。饶是她过惯了刀尖舔血生死置之度外的日子,心口却因为这个直觉而抽搐不已。
妘君放松紧绷的神色,瞥了一眼这张灰扑扑的朝气洋溢的小脸,伸手将她的额前发往后拨了拨,弹了下汗哒哒的额头:“你要这副样子去姜族?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被野兽追杀了。”
这副样子见情敌……阮巧巧顿悟,撒腿就跑,就着溪水净了脸,湿漉漉的手指捋顺了长发,自右向左斜编了一个蜈蚣辫,从发尾开始将辫子往里盘卷,在左颈边盘出一个花苞。阮巧巧一手牢牢的按着花苞,蹦蹦跳跳到了包袱面前,另一只手在包袱里掏兽骨簪,虽然只是一根光秃秃的长柄,她还是喜滋滋的把自己的劳动成果插在了头上。伸长脖子在水坑上方照了照,既端庄又妩媚,如果有朵鲜花点缀就更好了,如果是妘君亲手掐的就最好了。
妘君亲手掐的花,亲手掐的花……
这个疯狂的起念,就像一个火引子,噌的一下点亮了阮巧巧心里的贪念。阮巧巧想要忽视,压制,扑灭……用尽一切方法对付这个意外,却怅然的发现这根本是蓄谋已久的渴望。一想到妘君亲手折花插在她的鬓旁,心头就翻起滚滚热浪,一个轻盈盈的她脱体而出,那个她在唱诗般的神圣宣誓中迎接着妘君的“我愿意”和一枚象征爱情契约的钻戒。在这个特殊环境下,一朵花就能达到钻戒的效果,可以给她“正宫”的底气,去面对“平妻”和“十八姨太”。
这个起念是要人命的。不过是一朵花,她却不敢说,害怕说了就会被判死刑。她也不想说,如果是因为她说所以妘君做了,那也不是妘君的发自内心。如果她不说,靠不解风情的妘君自己去得悟……她还没有这么矫情。
阮巧巧手捧着发髻,佯作发髻快塌了,目光朝野花那边暗示,露齿笑道:“妘君,帮我折根树枝来,一根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