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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不思家,族里正是忙季,可忙坏大伙了,哪顾得上好吃好喝?更别说藏私了。如今母亲跟婶婶们回来了,是我心疼婶婶们奔波辛苦,加上接风宴是中午,深入峰林猎猛禽也来不及了,便让婶婶们在林子外围有什么打什么。听婶婶们说妘族的猪羊肉享用不尽,我就琢磨着让贵客换下口味,说不定还别有一番滋味。”
这下面子和诚意两全了,这个姜君子还真是舌灿莲花。人家都这么表态了,身为贵客的那一方也只能领情了。妘君既然不说话,那也只能她来了。阮巧巧稍加琢磨,接过话来:“姜君子还真是匠心独运,就拿这大麦饭来说,鸡油笋丝焖出来的麦饭,点缀绿油油的野菜,色泽浓淡相宜,香味不油不腻。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阮巧巧在心里感叹,妘君纳谁也不能纳姜君子啊,不然跟这种人同在一个后院宅斗的话,早晚得折寿——烧脑。
姜君子心底冷笑,一味的靠妥协和谦让来赢得美名,迟早会被人逼到退无可退。阮巧巧你还是嫩了。
妘君看不见这家伙所描绘出来的一桌春色,只看到,这家伙生动的小舌和亮晶晶的双眼。那目光真是亮的过分了,就像她负重担起的两桶井水,清亮的摇晃的好不可爱,她沉醉于此,就连身上的担子轻了也恍然未觉,直到两桶水见了底,她才发现原来走了一路漏了一路,井水蜿蜒成河照着天地万物。曾经她爱极了这双毫不矫饰的瞳孔,当里面倒映的不再只是她的时候,她才明白了恨。
或许姜君子,才是这家伙理想的一见钟情吧。
气氛就在她和姜君子的一唱一和中缓和了下来,阮巧巧这才松了口气,跟着他们入座。可是该坐哪呢,如今的她顶多算个妘君夫备选之一,不好直接与妘君同座。而妘君,自顾自的坐到了外祖父的身侧,还拉开了旁边的凳子邀请姜君落座,左右夹击连同座的机会都不给她。好在姜君子表现的善解人意,邀请她一同坐在了对面。白种人给妘君和姜君斟了酒,妘君端着酒碗后眼皮就没抬过,也没搭理过谁,怵的她心脏抽抽。
好在有姜君子的妙语连珠,这场接风宴才没冷场。
就在族人拿起筷子时,站在桌与桌的走道间的白种人手足无措的快要哭了,重头菜不够每桌一盘了。
琥珀眼珠赶紧澄清自己:“姜君子说人手不够,我们是想帮大家的忙,我们真的没有偷吃!”
“他,他当时跟我们在一块干活,他知道我们没有。”蓝色眼珠踮着脚,转动着眼珠在人群里搜寻,怎么这些小麦皮肤的男人都长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