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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以此为生了。或者说,极致的风格只能借用时代的目光才能看到。在历史眼中,
契诃夫和贝克特的叛逆显得微不足道,重要的是他们展示了情感的延续和思想的发
展。林兆华的《三妹妹·等待戈多》在今天可能是极致的风格,当然也只能在今天。
事实上,真正的意义只存在于舞台之上,台下的辩护或者溢美之词无法烘云托月。
将契诃夫忧郁的优美与贝克特悲哀的粗俗安置在同一个舞台和同一个时间里,令人
惊讶,又使人欣喜。林兆华模糊了两个剧本连接时的台词,同时仍然突出了它们各
自的语言风格。舞台首先围起了一滩水,然后让水围起了没有墙壁的房屋,上面是
夜空般宁静的玻璃,背景时而响起没有歌词的歌唱。三姊妹被水围困着,她们的等
待从一开始就被强化成不可实现的纯粹的等待。而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季米尔只有被
驱赶到前台时才得以保留自己的身份,后退意味着衰老五十年,意味着身份的改变,
成为了中校和男爵。这两个人在时间的长河里游手好闲,一会儿去和玛莎和衣丽娜
谈情说爱,一会儿又跑回来等待戈多。这时候更能体会契诃夫散文般的优美和贝克
特诗化的粗俗,舞台的风格犹如秀才遇到了兵,古怪的统一因为风格的对抗产生了
和谐。贝克特的台词生机勃勃,充满了北京街头的气息,契河夫的台词更像是从记
忆深处发出,遥远的像是命运在朗诵。林兆华希望观众能够聆听,“听听大师的声
音”,他认为这样就足够了。聆听的结果使我们发现在外表反差的后面,更多的是
一致。似乎舞台上正在进行着一场同性的婚姻,结合的理由不是相异,而是相同。
《三姊妹》似乎是契诃夫内心深处的叙述,如同那部超凡脱俗的《草原》,沉着冷
静,优美动人,而不是《一个官员的死》这类聪明之作。契诃夫的等待犹如不断延
伸的道路,可是它的方向并不是远方,而是越来越深的内心。娥尔加在等待中慢慢
老起来;衣丽娜的等待使自己失去了现实对她的爱——男爵,这位单相思的典型最
终死于决斗;玛莎是三姊妹中唯一的已婚者,她似乎证实了这样的话:有婚姻就有
外遇。玛莎突然爱上了中校,而中校只是她们向往中的莫斯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