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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瞬间扑簌簌的往下掉。
“郑潇,把头抬起来,我给你处理伤口。”容溪转到她的面前,接过了方迹手里的针盘,拧开医用酒精的瓶盖子。
酒精碰在伤口上凉丝丝的,还有轻微的疼痛,她的下巴被容溪轻轻托着仰起脸来,入目是她平静冷淡的目光,她觉得心头有些委屈,眼泪顺着眼角滑进了鬓角。
她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容溪捏着她下巴的左手用了点力,“先别动,疼也得忍着。”
容溪看见她哭,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生气,她这副模样,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谁做的。
“这次没有上次那么严重,放心罢,死不了。”容溪一开口就按捺不住心里的那股火,语气就不好起来。
“小、小溪姐……”郑潇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喜欢那个人很多年,沉迷于他的才华和情话,喜欢他和自己耳鬓厮磨的温情脉脉,以为一世都做他的小女人。
可是,“他真的出轨了,他要和我分手……”
望着哭着一脸鼻涕和眼泪的女孩儿,容溪眉头皱着有些想不明白,“那样的人,分手了不是更好么?”
“……可是我爱了他那么久,我哪里不好?”郑潇哽咽着问她。
这天大中午急诊外科没什么病人,方迹捧着水杯缩在椅子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那个实习生小跟班也想看热闹,躲在他后面不吭声,师生二人自己把自己当空气。
容溪眨了一下眼睛,“不是你不好,是他觉得另一个人更好。”
顿了顿,她拿起桌上的单子递给她,“擦干眼泪,先去做检查,我叫你沈老师过来,要怎么处理或者要吐苦水一会儿再说。”
郑潇此时像是终于有了可以依靠的主心骨,容溪说什么她就怎么做,擦了泪就乖巧的点了点头。
“去罢,等拿了结果后就回来,我在这儿等你。”容溪见她这样也不好说什么重话,拍拍她的肩膀声音轻缓下来。
等她出去之后,容溪打电话给沈砚书,问他在做什么。
沈砚书道:“刚从食堂出来。”
“下午有课么?”容溪哦了声,问道。
沈砚书说没有,她就松了口气道:“那你把其他事先放放,来医院急诊外科一趟,郑潇在这边。”
和容溪一样,沈砚书对此也没有觉得奇怪,仿佛这件事就像是一定会发生似的。
他来得很快,郑潇最后的血检结果还没拿到他就到了,方迹见了他就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