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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是一道横挡着庙门的深沟。
那沟又宽又深,蜿蜿蜒蜒不见头尾,唯在通着村口的地方搭了座木板桥,这才足够村里人通行。
我心说,莫非这破木板桥,就是桥头村名字的来历?
这时坐在我旁边的三先生,却紧紧皱起了眉头来。
他盯着那深沟看了又看,不禁沉着脸色嘀咕了一句话——
“好重的邪气。
”
“邪气?”
我一惊,似乎一点没感觉到。
不过我明显可以察觉的是,随着我们的驴车距离桥头村越来越近,一直坐在车斗里发愣的狐狸脸,脸上逐渐泛起了几丝紧张不安。
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开始害怕……
很快,三先生赶着驴车,带我们过了沟上的木板桥。
把驴车在压龙庙前停好之后,孤灯子第一个单腿蹦下了车,带着我们就进了庙去。
庙里一片阴郁孤寒。
一进了庙殿,我们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座高大的龙头龙尾将军像。
盯着那像看时,三先生又嘀咕了起来。
他言道:“怪了,看这像上的龙头,分明该是龙王。
可龙王替天治水政,为文官,从古至今为龙王建庙立像,也没有穿铠甲这一说……”
听到这话,我在一旁问道:“三先生,莫非龙王穿什么,还有这么大的讲究不成?”
三先生点了点头,叹道:“穿文官袍的龙王,才是一方龙王,穿武将甲的龙王,可就不是龙王了……”
“啊?”
我听到这话一愣,可三先生却没再多说,开始围着那神像仔细打量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沉稳老迈的声音,从庙殿的后门里传了出来。
就听有人笑道:“道友果然好见识,不愧是得了玉书老弟真传之人……”
听到声音,我们都朝后门口看了过去。
就见个清瘦的老和尚,身披着件破烂的袈裟,从门里走了出来。
看老和尚的神情打扮,无疑,正是孤灯子提及的那位压龙老僧。
虽然是白天,可老僧出来时,左手中却仍然拎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而他右手里拎的,则是只生满锈的黄铜水壶,手里还一并捏着几个茶碗。
一现了身,老僧忙请我们在殿前蒲团上坐下,随后将两个茶碗分放到我和三先生面前。
他边拎着铜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