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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狱典小厮送饭之时,丁善柔取下发髻上仅剩的金钗,悄悄递给小厮,托他将那葫芦吊坠送往武当山,找一个叫做鹤风竹的道士,那小厮见金钗值钱,立时见钱眼开,收了信物应承下来。
丁善柔不知此人是否可靠,但如今也只能赌上一把,只盼他能早日寻到鹤风竹。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已到行刑之日,那小厮仍未回归,也未曾听闻鹤风竹半点消息,丁善柔摇头苦笑,知道他大概是不会再来了,遂同父母一起押入街头刑场。刑场围观之人络绎不绝,有往日里被爹爹治好的亲邻,有付不起药费的穷苦人家,这些人此时却漠不关心,同其他人一般看热闹。
丁善柔冷哼一声,只叹人情淡漠,若有来世,再不行医,不如学一身武艺傍身。
这时知府一声令下,刽子手踏上战台,吐了口烈酒,当先朝丁父斩去,丁善柔不敢去看,双眼紧闭,只听“嚓嚓”两声响,丁父丁母已人头落地。丁善柔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眼睛仍是不敢睁开,怕看见父母身首异处,怕看见自己死后模样。
那刽子手来到跟前,又往大刀上喷了口烈酒,挥刀正要斩下,只听“当当”两声,那刀被重物疾劈,甩到地上。只听一人风声鹤唳,飘然跃至站台,一脚踢翻刽子手,又抓住丁善柔左肩,背在身后,便抬足要走。
那知府见有人竟敢劫法场,气得连连派人围堵,那些小卒又岂是对手,三下两下,尽数击退。
丁善柔紧紧抱住那人脖颈,仍是不敢睁眼。二人一路狂奔,驶出襄阳城,到得荒郊野地,这才停下。
“对不起,是我来迟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丁善柔日日期盼等待的鹤风竹。
丁善柔再也忍不住,“哇”地大哭起来,想到爹爹娘亲,惨遭人陷害,百转千结,吐出一口血来。
鹤风竹吃了一惊,忙替她运功疏导,过得半晌,丁善柔才渐渐收住心神。回头看他,一脸风尘,显然是连日奔波,不禁又落下两行泪,凄然道:“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鹤风竹将葫芦吊坠重新塞进丁善柔手中,道:“贫道一言既出,无论如何,也会赶来,只是贫道收到消息时已晚,连夜兼程,终究是没能救下丁父、丁母....”说着重重叹了口气。
丁善柔一日之内父母双亡,无法接受,一连数日闷不作声,二人辗转,已至武当山脚下。
鹤风竹瞧她模样凄楚,亦是不忍,但终究要回到武当山去,眼前少女,孑然一身,却不知当如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