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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顶班,饭也没好好吃,抽烟抽得嗓子都快废了,还连着冲了好几天冷水澡。
身体再好也禁不住这么折腾。
侯亮亮没来之前,顾翌安把他从椅子上扶起来,带回卧室放到床上躺好。
稍稍靠近一点,滚烫的温度隔着空气都能传过来。
顾翌安脸色一直很难看,眉心蹙得很紧,在他记忆里,哪怕是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俞锐也没烧成这样过。
侯亮亮来得很快,手上拎着大包东西,除了顾翌安让拿的大堆药,还有输液瓶跟针管。
顾翌安先给俞锐查了体温。
温度计“嘀”的一声,侯亮亮站背后,伸着脖子紧张问:“怎么样?俞哥还好吗?”
“39度5。”顾翌安冷声念出数字。
侯亮亮嘴巴动了动,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从他到八院,这么久了根本就没见俞锐生病过,本来这两天他就感觉俞锐不对劲,但一直也没怎么上心,这会儿看俞锐病成这样,心里很难不自责。
收好温度计,顾翌安又给俞锐打了退烧针。
冰凉的针头刺进皮肤,原本睡着的人眉头开始皱起来。
抽针时,俞锐眼睛睁开一条细小的缝隙,看向顾翌安。
大概是生病的缘故,俞锐眼尾烧得通红,眼睛却是亮亮的,眼底含着清润的水光,嘴里还不停地梦呓说胡话。
丢掉针筒,顾翌安将一根棉签按在针眼处,另只手又去探了下他的额头。
高烧太难受了,顾翌安刚洗过手,手心还带着冰凉的温度,贴上去的时候,俞锐眼睛睁大了些,额头下意识在顾翌安掌心来回轻蹭了两下。
顾翌安一愣。
视线垂落,不足半米的距离,他在俞锐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心里涌起一阵酸涩。
“醒了吗?”开口嗓音不自觉放柔。
手下的人意识却并不清晰,还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并没有任何反应。
眼睫翕张着以为自己在做梦,眼皮轻缓地阖上,俞锐嘴里再次梦呓般叫了声翌哥。
喉咙哽咽,顾翌安眼底瞬间红了一大片。
——
侯亮亮没待多久,院里下午开大会,陈放得代替俞锐上台汇报,他得赶紧把硬盘里的资料送回去。
走之前,顾翌安采了俞锐血样交给他,让他带去血液科做检测。
屋里俞锐还在不停地说梦话,顾翌安站在卧室门口,很快又把人给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