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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从监护室出来,他们也不太清楚情况,自然没办法告诉你。”
“就感冒?没别的事吧?”赵东盯着他看。
俞锐撑着床尾栏杆,被他看笑了:“你还想有什么事?能盼我点好么?”
赵东翻了翻白眼,还用手指着自己眼睛说:“前段时间在监护室那会儿,我瞅着你状态就不对,俩眼睛都快凹没了。”
“那几天太忙,缺觉缺的。”俞锐含糊道。
赵东身体才刚恢复,俞锐不想让他跟着操心,岔开话题问:“别说我了,你呢,感觉好点没?”
说起这个,赵东就来劲了,身子还扭了两下往前靠,然后两眼放光说:“我正想问你呢,你能不能再给我治治,医嘱记录啥的,再把我病情写严重点儿。”
盯着他看半天,俞锐走过去,探了下他额头:“也没发烧啊,不会开个刀,把你脑子给开坏了吧,说什么胡话?”
“去你的,”赵东拍开他手,挤眉弄眼又跟俞锐说,“我算是发现了,死皮赖脸这招对苏晏压根儿就不管用,但苦肉计好使。”
原来如此。
俞锐嗤笑一声,抱臂靠在床边,扭头冲他说:“要不,我叫人把你给拉回监护室,顺便再把管都给你重新插回去?”
“插管就不用了,那玩意儿可忒难受了,”赵东还挺认真地想了想,“不过回监护室可行,这样苏晏一天得多来好几趟。”
俞锐都给听乐了:“送个屁送,浪费医疗资源呢你,好歹也是医大毕业的,你那点儿思想觉悟哪儿去了?”
赵东靠回床上,非常不要脸说:“我现在是腐败的资本家,没啥觉悟,你要能把苏晏给我哄回来,别说住监护室,你就再让我躺回手术台都行。”
“打住——”俞锐都无语了,“我说你贱不贱,是谁当初吵着要跟人绝交,现在又上赶着求和,还演苦肉计,你倒是真想得出来。”
说话的功夫,外面走廊陡然响起一阵嘈杂急促的脚步声。
赵东伸着脖子往外瞧,好几个扛着摄像机的摄像师,还有拿着话筒的记者从门口快速跑过去。
“啥情况啊这也是?不会是又出事儿了吧?”赵东一脸警惕,还有些担心。
俞锐也看到了,不过他倒是很淡定,还随手剥开一个橘子,说是北城电视台的人过来录节目的,不用担心。
他们病区最近有位阿姨手术后突然会说葡萄牙语,有事儿没事儿就拿着手机上网,有时跟老外聊聊天,有时也发发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