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咬着嘴唇，手不自觉地拽紧了衣服。

“沈若棠，有人找！”坐在第一组靠窗的同学转过身来朝我大叫，将我从困窘的境地里拉了出来。

我松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程岑一眼。他会意地点点头，我便走到门外，迎面就看见了苏晚。

“小棠，能出来一下吗？”她语气委婉。我虽然疑惑但是还是跟着她走到了教室外。她将我带到小花圃，坐下之后，她的眼眶忽然就红了。

“哎，学姐……”看她一副要哭的架势，我有些手足无措。匆忙下来，我并没有带纸巾。也不敢堂而皇之地伸手去帮她擦眼泪。

苏晚重重地吸了口气，身子随呼吸起伏了一下。

“小棠。前天是阿风的生日，你应该知道吧。”她把目光转向操场上追逐奔跑的人，幽幽道。

我忽然明白她来找我所为何事了。

我在沈若风的生日Party上，并没有看见苏学姐。

“小棠。”

“……嗯。”

“阿风他，是真心喜欢我的吗？”她问时的语气有些急迫，双手也牢牢地紧握住了我的手，眼神带着期待和……莫名的悲戚。

就像一个希望得到肯定回答的孩子般。

“嗯……”我回答的时候竟然会觉得有一种做贼般的心虚和罪恶感。我躲开她殷切的目光，低下头。

“是吗。”她轻轻说道。松开了双手。

与其说她的话像在自嘲，不如更像是对我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