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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沛牵着她的手,两人一起被路灯拉得很长。
“你回去吧。”
秦思沛租住的老小区,车子开不进来,快入秋,晚上会有一些凉。
林雾的感觉稍微真实了一点。
秦思沛看了眼黑洞洞的楼道,问:“你——要不要上来坐坐?”
林雾肩膀被月光照得银白,老式路灯晃悠着,灯光荡漾,她看起来就像水中花。
“这次不了。”
林雾说:“你准备指套了吗?”
指——
红晕从秦思沛颈侧铺开。
“我——”
她似寻找着合适的词汇,睫毛不住轻抖,“那下次——”
林雾“嗬”地笑了声,问她:“你住几楼?”
秦思沛胸前起伏了下,闭了闭眼压下脸颊燥热:“三楼右边。”
林雾笑,指她身后:“现在上去,我要看到你开灯。”
万籁俱寂,路灯昏黄,这样的生活充满烟火气。
秦思沛抽出牛皮本,翻到最新的一页展开。
她准备用一篇短篇小说重新参赛,之所以这样选择,是因为她的中短篇小说并不如诗歌那样出名,更主要的是,她的父母认为小说艺术性太低,她的小说手稿父母很少去看去用。
秦思沛已经有了一个不错的构思,正准备记下来,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她以为是林雾到家,正想接起,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秦思沛淡笑褪去,她静静接通电话。
吕诗未听见秦思沛主动说话,心生不满,对女儿逐渐失去掌控的感觉让她十分不适。
最近她周围各种杂事都不顺,尤其让人反感的就是那个半路认回来的私生女,父亲昨天竟然说她做得不错,想拨一整片产业给她。她配吗?
当初父亲叫她叫“吕幸”,她真以为自己能撞大运,和她那个低级的妈逆天改命吗?吕诗忍着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问秦思沛:“最近怎么样?”
秦思沛说:“很好。”
吕诗说:“下个月回趟家。”
“有事吗?”秦思沛抚着林雾留给她的小挂件。
“什么叫有事吗?”吕诗脸上挂不住,但她这次又不能不叫秦思沛回来。
父亲喜欢思沛,发了话,而且她怎么让能吕幸在她面前出风头,她的丈夫、两个女儿,尤其是思沛,都必须到场。
吕诗脸色很差地说:“有人要结婚,你外公叫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