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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月月应声提着篮子转身离开,临走前,瞟了李平一眼,那双眸子既没有羞涩,也没有半点情愫。
几番确定李平无大碍后,郭齐进再三嘱咐才离开,看着那辫子在后脑勺摇来摇去,李平心中那股劲儿又再次翻腾上来。
李平走出屋外,朝着山下走去,想着四处走走,将记忆里的东西给逐一串联起来。
行走一段距离,一缕黑烟攀爬升空,隐隐听到锻铁的敲打声,那是矿场所在。
“哟,阿平,头可好些了?”
李平转身看去,见一三十多岁的汉子在田里忙着锄地。
刘田,这个名字在李平脑海里浮现,这汉子是他家的佃农,脚下这片旱田,就是李平家的,可他不会耕种,便将田给了刘树,五五分成,每年都有些收入。
他还是个小地主?
“没事了,忙着呢?”
李平随口回应。
触景回想,他这才记起,自家还有十亩水田,可田却卖给了这一代的富人戚老爷,说起来他还是戚老爷的佃户。
但李平不会耕种,那十亩水田都是靠着郭齐进负责雇佣他人帮着打理,扣除租金和工钱什么的费用,每年下来还能收到七八两。
按理说,他每年有四旦玉米,将近三百来斤的粮食,吃饱肚子总该没问题,加上七八两银子,一个人也能活得下去吧?
那自己干嘛食不饱腹的爬树摘野果充饥,还到矿场里打铁呢?
这日子也忒苦了。
李平漫步在田野间,渐渐想明白了,之前父亲病重,办理丧事花光了积蓄,还将十亩田给卖了,而他为了能考进仕途,入私塾那十亩田的收入都拿来当私塾的修金和节敬。
如果不是郭家,他早饿死了。
几次县试,他都没考上,更别说府试和院试了,加之去年天旱,入手的银子大幅度缩水,这才跑到矿场打工,这日子才能过下去。
转着转着,李平来到了矿场,里头都是镇里的人,虽然一脸灰污,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但李平能认出他们。
以前他在矿场里,除了打铁挖煤,闲暇之余就喜欢教几个工人读书写字,大伙和他的关系都很不错。
“平哥,郭叔说你伤刚好,可不能乱跑。
”
“这几日你的活大家都帮衬着呢,可别担心不会少你工钱的。
”
这两少年和他关系最为密切,一个愣头愣脑有些粗壮叫钟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