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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前上演一出“父女决裂”的戏份,曲瑶干脆停下脚步,深深吸一口气,心平气和面对疾步走来的林霍。
见曲瑶终于回头,林霍脚步渐渐缓了下来。
“小瑶,你......”
“去那边说吧。”
曲瑶打断了他。
也不管林霍同不同意,曲瑶自顾自走到梧桐树下,靠近林霍的宝马车。
初秋,梧桐树的叶子渐渐变黄,整棵树半黄半绿,无精打采的。
南方秋天向来如此,季节变幻极不干脆,一直拖泥带水。
林霍今天衣装很正式,穿西装,打领带,像是工作之余顺道来一趟西海大学。
“你那天怎么一声不吭就走?”林霍主动开口。
曲瑶没有接话,开门见山问:“找我有事吗?”
林霍表情僵了一下,他望着曲瑶那酷似曲秀婉的娇美面容,心里那一股被曲瑶怠慢的不快,又被生生压下来。
他扯了扯领结,低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递给曲瑶。
“你先拿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用完了再联系我。”
看着信封,曲瑶没有接。
听林霍话里的意思,想必这信封里装的是钱了。
见曲瑶双手垂着,一动不动,林霍轻咳一声:“给你就拿着,你就安安心心念书。”
曲瑶盯着他看,一直不吭声,看得林霍尴尬到浑身不自在,她才淡淡开口:“不用了,谢谢。”
想了想,曲瑶又郑重其事道:“如果可以,以后别来找我,我并不想跟你有任何牵扯,你也不用给我钱,这么多年我不花谁的钱,还不是照样好好活着。”
小时候学校每年都有亲子运动会,林霍作为父亲,他从来没有出席。
十岁那年,曲秀婉离世,在曲瑶最需要一个肩膀的时候,作为父亲的他也从未出现过。
如果这迟来的好意能让一切冰释前嫌,那么她这二十年来吃过的苦,未免可悲又可笑。
也不管林霍是什么表情,曲瑶撂下了话,便毅然决然离开了。
她走出几步,忽然又停下来,没有回头,只轻轻问了一句:“爸,你还记得我的生日是几月几号吗?”
无需等一个回答,曲瑶知道那个答案。
因为昨天是她的生日,无声无息就过去了,没有祝福,没有贺卡,和她的出生一样不值一提。
曲瑶回到寝室,整理了一下桌面,坐下来翻开笔记本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