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过醒来后已经是艳艳高照。
我发现我自己睡在床上,而六叔则坐在我旁边。六叔皱着眉地摸了摸我的头,后边还有一脸着急地单大飞。
“哎呀,你个小子可算醒了。”单大飞一见我醒来,就冲上来用大手贴着我额头:“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你别乱动,后脑勺还绑着绷带呢?”
我要坐起来,却被大飞叔按回到床上:“你小子有种啊,英雄救美,而且这女娃也挺水灵。”
我抿了抿干枯的嘴唇:“六叔,我渴。”
“瞧我,都忘记你一晚上没喝水了,我去倒水。”单大飞一拍脑袋,就到角落的饮水机去给我装了杯水。
“谢谢。”接过水,我“咕噜咕噜”地就一口喝了下去。
“脑袋还疼么?”六叔摸着我的头,眼里尽是温柔。
我笑了笑:“没事六叔,我今天就要出院,晚上还能到酒吧打工。”
“荒唐,打个屁工!”六叔罕见地爆了句粗话:“好好休息,等痊愈了再去上学。”
“对呀,这几天你就安心养病,你大飞叔有钱!”单大飞冲我挤眉弄眼,显然是要活跃气氛。
我眼眶有点湿润,皱了皱鼻子,忍住不让金珠落下来。
大男儿流血不流泪,这是六叔跟我说的。
“对了大飞,回头查一查是谁。”六叔脸色很不好看。
单大飞冷笑一声:“当然得查,只是这几天豹子经常来闹事,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那个敢打我小雷的人,定不能饶!”
说到后边,单大飞身上爆发出一股惊人地气势。
“六叔,不用,我的麻烦,想自己来解决。”我心里感动,可是更不愿意麻烦六叔。
而且我也想通了,忍够了!
六叔微微一笑:“听话,别想其他,先在这安心养病,六叔先回去处理点事情。”
六叔说完,吩咐护士照顾我后,便带着单大飞离开医院。
刚才单大飞口中的豹子我认识,之前在酒吧的时候曾经见过几次,不过几次都是来闹事,不是打烂桌子就是摔破碗筷,每次都得六叔过来解决。
我也只知道这人似乎是六叔的死对头,其他一概不知。我问单大飞,他也不告诉我,只是说我还没到时候,等我大一点再说。
摇了摇还略显疼痛的脑袋,我无意间瞄到,隔壁的茶几上放着一袋子水果,底下压着一张白色的纸条。
我疑惑,伸手抽出来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周觅旋的。
纸条的大致内容也就是说,她也不知道怎么谢我,只好买了点水果来看我,不过那时候我还没醒,所以就留下一张纸条。
这时我才醒悟,怪不得单大飞说周觅旋漂亮,原来她来看过我。
这下我倒是我罕见地脸上发红,不好意思了。
我再医院待了一整天,到第二天医生说好得差不多,可以出院的时候,六叔才给我办理了出院手续,开着车把我搭到学校。
去学校的途中,单大飞一味地跟我说“以后可别那么笨,打不过就跑”“不过能为了女人这样,的确是条汉子”“真是人为财死,男为色亡”……
我越听越不对劲,什么叫色啊,老子这可是伸张正义,除暴安良。
一路上有说有笑,到临走的时候,六叔才拍了拍我的脑袋:“以后有事别自己揽着,跟六叔说。”